几声炸雷过后,雷声变小,睡在靠窗位置的刘某本想趁着下一次响雷到来前赶紧睡着,忽然感到有几滴东西滴在自己脸上。
房间里已经熄灯,黑乎乎的一片。刘某摸了摸脸,又把手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觉得滴下来的好像不是水。因为这东西摸上去有点粘稠,闻起来还有点腥味。
窗外,阵阵雷声再起。借着雷光,刘某看清了滴在脸上,又被他用手抹去的果真不是水,是血!
天花板上怎么会有血滴下来?黑暗中刘某惊恐万状,他低声呼唤金某,多一个人胆气也能足一点。金某迷迷糊糊的,他快要睡着了,被刘某这么一喊,好不容易产生的睡意又全没了。
“你干什么啊?这么晚了不睡觉?”
“血有血”
“血?哪来的血?”
“天天花板上掉下来的。你看我手上”
刘某把手伸到金某面前,刚好一道闪电划过窗外,金某看清刘某的手上确实沾有血迹,他也害怕起来。
“有人吗?”两人扯开嗓子大声的喊,想把守夜的警察喊来开灯。可是不管他们如何提高声音,喊的嗓子干疼、咳嗽,也不见半个人影过来,只有窗外“隆隆”的雷声。
喊不来人,两人只能回到床边坐下,一抬头,好像又有什么东西从走道上闪过。眼前情景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场景,两个人靠在一起瑟瑟发抖,眼神不断扫视着周围。
身后的墙壁上传来“汩汩”的声音,刘某和金某回头一看,白色的墙壁在窗外雷电的映照下,正往外渗着暗红色的、像是血液的液体。两人吓得再次大叫,刘某更是怕的转头不去看,双手抱头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把头伸进沙堆里的“鸵鸟”。
墙上“汩汩”的声音停下了,抱头发抖的刘某抬起头,然后浑身像筛糠似的抖了起来。同样被吓到发傻的金某瞅了眼浑身发抖的刘某,问道“你你抖抖什么?”
“张张”刘某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张什么啊?”金某扭过头,正对上一张惨白色的脸。
“鬼啊!”惨叫声响彻留置场,却没人听的到,只有窗外的雷雨声依旧。
“这样就吓晕了?真没意思!”说这话的是一身白衣胜雪的令狐静雅。
“就你刚才那幻术,是个人都会害怕的,除非是心智特别坚定的!”一旁的林子轩吐槽,随后看看自己另一边的小影“接下来,该你了!”
“嗯,我会好好收拾这两个人渣的!”小影虽是妖,但对把女性当玩物的人渣一样反感。
第二天,洪基范来警局上班时,看到的是两个头发散乱、眼眶深陷、眼中布满血丝的男人。面对他的质疑,交接的警察说这两人精神上可能出了问题,一直喊着夜里闹鬼!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哪里来的什么鬼?要是真有,之前那么多个夜晚,值班的警察怎么没遇到?
被令狐静雅和小影连续折磨了一个晚上,金某和刘某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看到来带他们去讯问室的警察,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说愿意交代犯下的一切罪行。
根据两人的供述,洪基范带人在金某的一处房产里搜到了好几个装着刺激性药物的瓶子、一只录音笔和几只移动硬盘。回来后,打开移动硬盘查验,里面全部都是文字以及视频资料。若不是亲眼看到那些让人面红耳赤、不堪入目的画面,洪基范实在难以想象,张紫妍活着的时候遭受了多少折磨。
金某和刘某交待的当天傍晚,张紫妍的姐姐下班回来。换好鞋子以后,她看了几眼身旁柜子上妹妹的遗照,才走进厨房准备晚饭。
晚饭还没好,门铃响起。张紫妍的姐姐在屋内问了声,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是洪基范洪警司的朋友,麻烦开一下门!”
张紫妍的姐姐对洪基范留有比较深刻的印象,一听门外的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