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回……横生枝节……重影重叠……浪卷残垣……江潮回溯……风起……骤急……徐来……轻至……
不止《飘叶》《溯源》两套剑法,连《玄风剑法》桑卓也为桑久璘略做引导,让桑久璘受益匪浅。
大约六七十招后,桑卓收势,没了内力护持,那根承受了桑久璘几十剑的树枝立时碎裂成渣,扑簌落地。
桑卓拍拍手,清掉手上木屑,气定神闲,看着桑久璘,桑久璘则拄着剑,气喘吁吁。
虽只几十招,却由缓至急,桑久璘也从最初习惯性的守势,渐渐尝试反击桑卓,再然后被逼得防御,一招比一招凶险,以至于桑久璘早忽略了桑卓手中的,仅是一枝长约尺余,还长着枝桠,十余黄叶,刚从树上折下的树枝。
喘过气来,桑久璘走到凳子旁坐下,提剑放桌上,又顺便爬到桌上,才低声抱怨道:“祖父,你知道你有分寸,我也知道你有分寸,可该怕还是会怕啊!”
尽管桑久璘的声音又小,话又绕,桑卓还是听清了,但却未答,反倒问刚才旁观的桑久琰:“久琰,怎么样?”
“啊?”桑久琰只听到桑久璘叫了声“祖父”,又嘟囔了些什么,实在没听清,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辩解道,“祖父,我没听清久璘说什么。”
桑卓看向桑久琰的目光瞬间嫌弃:“我是问你,刚才我和久璘交手,你看出了些什么?”
“哦…”桑久琰回忆一下,立刻说道,“璘弟进步很大,招式熟练,运用纯熟,尤其是祖父最后五招,恐怕我都不一定接得下来。”
“不是不一定,而是一定,”桑卓拆台,“你一定接不住。”
“祖父,你也不用这么说吧?”桑久琰抗议道,“除了最后三招,我觉得我努力一下子,还是能接下的……”
桑卓不置可否。
而瘫在一旁的桑久璘听了这些话,有些明白了桑卓递招的用意,不禁问道:“祖父,我真进步了?”
“不错,”桑卓予以肯定,“进步颇大。”
“可是……祖父,”桑久璘随之而来的便是疑问,“我这些日子都没怎么练武,怎么就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