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是清初时的旧称,也就是现在的奉阳市,而曹德荣的祖先曹玺就是在这里出生的,所以何冲才会说那里是他的祖籍。
“爸,咱家是曹雪芹的后人?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曹阳对历史还是比较熟悉的,闻言愣住。
“不是曹雪芹,咱们家是曹荃那一支的后人,他和曹雪芹的爷爷曹寅是兄弟。”曹德荣说道,“说这个有什么用,难道还能改变什么吗?曹家当年并不光彩。”
确如曹德荣说的那样,当年曹玺在江宁织造这个肥缺上,怎么可能一点没贪,包括后来的曹寅也是一样,否则怎么会被雍正降罪抄家。
“我们要记住的是世代传下来的祖训,并且绝不能重蹈覆辙,而不是记住我们的祖宗出过什么人,也没必要去记。”曹德荣非常严肃的说道。
看来当年曹家的衰落给曹荃这一支的后人造成的刺激非常大,乃至于子孙都不愿意提起。
就算之后出了曹雪芹这么一个大文豪,那也不能弥补当年先人犯下的过错。
“不说这个了。”曹德荣显然是被带回了曾经,稍微整理下思绪,遂问道,“小何,你为什么要提这件事?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们家族渊源的?”
“我从你们家带走的柜子和圈椅,在隐蔽的地方都刻有‘江宁曹府’的字样。”何冲微笑道,“而且都是海南黄花梨的材质。”
“哦,原来是这样。”曹德荣显然不清楚刻字的事情,更不明白海黄是个什么概念,他虽然是曹氏子孙,但久居农村,对这些早已没有祖先那般的精通。
“所以我又往曹阳那张卡里打进去了一千万!”何冲继续说道,“并且从中拿出一部分款项,帮你们家在滨海买了一套二百平米的房子,装修都是现成的,你们放心,这些都是非常透明的,我不会贪半点心,如果你们不满意,我可以马上让他们退还房款。”
“什么?”曹家三口大为震惊,“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曹大叔,你可能不知道海黄有多值钱,尤其还是你这种传承有序的海黄家具。”何冲笑道,“所以我说那十万是你们应得的。”
一千万对曹家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些钱意味着他们就算天天什么不干都足以舒舒服服的活到老死的那一天。
“不行,当时说好了是送给你,我绝对不能反悔。”曹德荣被从小灌输的思想禁锢,瞬间就有了他自己的判断。
“曹大叔,你有你的祖训,我也有我的原则不是?”何冲劝道,“这东西我拿走的时候并不知道是海黄的,也不知道你的祖上如此有名,所以才会以那个价格收走,现在知道了就不能让你吃亏,所以这个钱你还是收下吧。”
曹德荣听到这番话明显的犹豫了,他现在的实际情况已经和他的祖训生了激烈冲突,内心必然挣扎。
“而且这不算违背祖训,我们是公平交易,我不能做奸商,你也没有高卖,说实在的,海黄市场现在紧俏的很,这些钱只能算贱卖,所以你还是略微的吃了点亏。”何冲说道,“你如果对我擅作主张买房子的事不满意的话,我立刻就让人把钱退回来。”
曹阳和他母亲都紧张的看着曹德荣,后者内心激烈的斗争着,半响后整个人却突然好像无力似的松垮下来。
“小何,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家好
,更是为曹阳好,你这份恩情,我们家世代记在心里。”坚强的曹德荣眼中涌出了泪花,“房子的事你做主就好了,我们没有异议。”
“好,那这欠条就不需要了。”何冲直接就把欠条点燃烧成了灰烬,“曹阳,你查一下你的银行卡余额!还有,曹大叔,我需要你的家谱,用来证明那三件东西的传承是真实的。”
这种大家族肯定是有家谱传承,即便没落了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