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制作的僧帽壶拍出了近千万的高价,一夜之间让紫砂上升到高档艺术品的层次,而僧帽壶也因此广传,不仅是行内人才知道的东西,连许多普通老百姓都认识了这个器形。
何冲将紫砂壶翻过,底款果然是篆体字‘顾景舟’三个大字,再打开壶盖,看向盖内,则有‘景舟’的印记。
这把壶乍一看的确很不错,表面包浆厚重,有着常年使用后的光泽感,器形也可以说做的非常规整,单以壶本身来说的话,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品。
施展神之中指,何冲立即得到了应有的答案,再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后便放下拿起另外的一幅画。
这是幅李苦禅的荷花图,初看下还是非常漂亮的,单以画本身来说,的确不错。
世间都知道画鹰是李苦禅大师的拿手好戏,但其他事物在他笔下更是完美,荷莲这种题材的画作他就画过不少,最出名的当是《夏荷》。
李大师的作品虽然在拍卖价格上比不过他师父齐白石,而且整体也只是中等的位置,但任谁都知道不用多久便能将价格提升数倍乃至十数倍。
仔仔细细的看过这幅荷花图后,何冲微微一笑将画也放了回去。
“如何?这两件东西对吗?”邱管家的话不像是等待鉴定结果,反倒有些看热闹的意思。
“这就是你们家主要我鉴定的?”何冲不答反问。
“是。”邱管家只吐出一个字,再就是直直的盯着何冲,看他如何回答。“都是假的!”何冲嘴角上扬,说道,“僧帽壶制作的水平还不差,后来也被人用了不短的时间,但整体神韵差了些,印章也不对,跟顾大师的印章有差异!至于那幅画,就不是李苦禅大师所作,落款跟这画
的风格完不相符,要知道一个画家在固定的时间段是有固定的画风的,好比黄宾虹的早年和晚年就分别被称为‘白宾虹’和‘黑宾虹’,正是这个道理。”
何冲这一番话虽然说的简单,但部切中要害,这让本还在不住点头研究着的周宪大吃一惊,更让邱管家露出意外的神色。
“我再问一次,这两件真的是你们家主让你带来给我鉴定的东西吗?”何冲居然又问出了这个问题,似乎他很在意这一点。
“这……”邱管家被问的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还是有真才实学的,顾宏深果然没介绍错人!”
这家伙从来后第一次露出笑容,虽然是夸奖但仍旧是带着盛气凌人的感觉在里面,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不错,这两件并不是我们家主让我带来的。”邱管家终于说出了实话,“明天我会再来,到时候再给你看真正需要你鉴定的两件东西吧。”
刚才居然又是试探,真不知道这个邱管家是有多小心,也不嫌麻烦,更不嫌给别人添麻烦,请人鉴定先试探两次也就罢了,竟还自作主张的要求第二天再来。“这样啊!”何冲呵呵一笑,却忽然将脸色变作冷漠,很不客气的拒绝道,“抱歉,哥不伺候,你爱找谁就找谁去,反正别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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