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闫与再次坐下来,两人面对面坐着,白荷低着头,陆闫与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猜测到那张大大的帽子下定然掩盖着一张哭花了的脸。
白荷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一紧,咖啡已凉,她还未曾喝上一口。
白荷缓缓开口道:“其实,我跟他从成为男女朋友,到订婚,结婚,都只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陆闫与楞了一楞,看向白荷的目光更为复杂了一些。
他明白,眼前的白荷,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单纯的小姑娘了。
“交易?”
他冷哼出声,缓缓开口道:“是为了复仇吧!”
白荷将头点了一点,重复道:“没错,是为了复仇,是我利用了他,欺骗了他的感情,他才会做出如此偏激的事情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陆闫与并不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白荷什么,但是他做不到沉默不言。
因为他觉得,白荷已经将自己迷失在了复仇之中,她的生活似乎之剩下复仇。
“闫与哥,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我错了。”
白荷哭的梨花带雨的,面色通红,不住的抽泣道:“从我将白强送进监狱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错了。”
“我明明知道他是伤害我父母的人,是我的仇人,可是我看到我的仇人被警察带走,我只是开心了一瞬间……只是一瞬间而已,我已经失去了目标,我每天除了喝水,吃饭,睡觉,我不知道我还要干什么,我不想拍戏,所以我退了娱乐圈……”
这大概是白荷有史以来说的最为漫长的一番话了,陆闫与听罢,不自觉的抬了手,抚上了白荷的肩膀,缓声道“去看看王健吧!恢复的好的话,他现在应该醒过来了!”
两人来到王健的病房前时,不出意外的呗门口的保镖拦住了。
陆闫与并不是王健的主治医生,因而并未被配发通行证。
而这些保镖只认通行证。
白荷楞了一楞,方将头上的渔夫帽摘下,顿时惹来一众人的围观。
“白荷真的来了!”
“看来她和王健的感情是真的好。”
“没错,听说王健毁容了,亏得这个白荷还不离不弃的!”
周围的议论声让白荷心烦意乱,她抬头看,看向门口的保镖,道:“我是白荷。”
如此,保镖才愿放心,因为王父曾交代过他们,如果对方是白荷,便可放进去。
病房中,王健正静静地躺在床上,一旁的沙发上,一个保养得当的中年女人正坐在那里,皱眉抽泣着。
白荷认出对方乃是王健的母亲来,两人曾在订婚宴上见过。
王母一听到动静,锐利的目光便朝着白荷扫了过去,她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不顾形象的指着白荷怒骂道。
“是你啊!你还敢过来啊!”
“要不是因为你,我儿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王母说着,便激动的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纸条来,扔到白荷身旁,冷声道:“要不是他留了便条……我还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欺骗我儿子的感情。”
白荷从地上捡起那纸条来,纸条上乃是王健飘逸的字迹,他在纸条上直言自己对白荷的一腔真情。
“既得不到真爱,不如死去,活在她的记忆中,可惜不能再孝顺父亲,母亲了,勿要挂念。”
纸条上如是写到。
泪水划过脸庞,滴落在纸条上,白荷垂了头,弯了腰,不住的道歉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惨了王健,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赔我儿子啊!我儿子脸毁了你知道吗?”
王母越说越是生气,竟上了手,拉扯着白荷的头发,拳头在她身上肆虐着。
陆闫与见了,忙将两人拉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