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洗手,看到水中倒影里自己的脸上多了一层黑灰,方才恍然大悟。
定时刚刚萧烈摸她脸时蹭上去的!也不说一声!
傅胭咬牙,恨恨地叉腰喊了声:“萧烈!”
忙忙碌碌,萧烈请来杨四涛,二人围着烤炉查看又生火试验了几次,找到一些问题后将烤炉推倒重新再盖了一个。
第二天,新的烤炉还得再风干等试验。
萧烈得上山看看之前下的陷阱了。
傅胭也好久没上山,便带着萧简跟着一块上山,顺便还能看看师父孙长明,给师父做两顿饭。
萧家三人走了没一会儿,崔杏花带着萧甜走了过来。
村子里藏不住话,慢慢的大家都打听出来:那日马车上门找傅胭,是因为傅胭会刺绣,手艺还不一般,城里的绣铺都主动上门请她呢。
这两日,榕树下聚着的妇人们话题都转到傅胭身上了。
“三弟妹,我记得你也会刺绣吧?”一嫂子问她新嫁来的三弟妹。
新媳妇脸皮薄,和嫂子出门认认人,看大伙都看向她,羞得脸都红了,往嫂子身后缩了缩,细声细气地回答:“我只是在娘家时和我娘学着做衣服,会绣几朵花,谈不上刺绣的。嫂子快别说了。”
听她这么说,众人又转而说起别的会刺绣的姑娘媳妇。
讨论一番,会刺绣的找不出一两个来,更别提是能让人绣铺主动找上门了。
崔杏花坐在一旁,本来是一脸不屑,她可不稀得听众人夸傅胭的话。
小贱人会绣两朵花有什么,不还是嫁了个穷小子,养个病秧子!
崔杏花听的烦,本要离开了。
平日里和她不是很对付的孙长富媳妇一把拉住她,开口怂恿:“萧家大嫂子,你这侄媳妇有这手艺,你可真真好运哩,让咱羡慕啊。”
“你脑子今儿进了水?她傅胭会点小把戏关我什么事?”崔杏花甩开她的手,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早看她不顺眼了,事事都想插一嘴。
看崔杏花那口水都要喷溅到她脸上了,孙长富媳妇蹬着小凳子往后挪了挪,没好气地说:
“你是不是傻?这傅胭要是我侄媳妇,我就带着我闺女求上门,拜师学刺绣手艺了。你这儿可是名正言顺的大伯娘。”
她瞧了眼崔杏花身边的萧甜,意有所指:“姑娘家脑子灵,学门能赚钱的手艺,以后找婆家可容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