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强没想到萧大宝居然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
崔杏花回来将他揪起来后,非要他赶紧去把萧大宝放出来。
崔杏花又害怕又伤心:“当家的你不知道,萧烈那狠毒的小崽子将咱大宝揍得满脸血。现在大宝被关在孙氏祠堂里,伤也没法治,生死不知啊!”
“呜呜呜……咱大宝要是有啥事,我也不活了啊!”
萧强被她拉扯地头疼,一把推开她。
崔杏花的力气哪里比得过男人,一屁股摔在地上。
夫妻二十来年,萧强还是头一回动她。
崔杏花愣愣地坐在地上,没一会儿,她“嗷”的一嗓子爬起来,就冲着萧强扑过去,不管不顾地撕扯着他的头发、衣服,萧强脸上的糙皮都被她划了几道血痕。
“萧强!你什么意思,能耐了啊,你居然对我动手了?!儿子你不管,媳妇也敢打,你想怎样?老天爷啊,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啊!”
萧强憋涨着脸,恼怒地控制住哭嚎撒泼的崔杏花的双手:“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别再胡闹了,想想怎么把大宝弄出来才最要紧。”
崔杏花停下来,连忙问道:“怎么弄啊,孙氏祠堂不让进。我……我们去求村长吧。”
说着他就要拉着萧强出门。
萧强没动,指着漆黑的夜色:“你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人家早就歇下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等着吧。”萧强回到大堂的椅子上坐下,烦躁的抽出旱烟抽着。
本就是他们有错在先,现在再去闹腾不仅没用还得罪人,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想到还被关着的大宝和这些糟心的事儿,二人一夜未睡,等天色一亮,崔杏花便等不及了,立马找上了门。
崔杏花一大早就嚎哭着拍门,别说是孙家人,孙家左邻右舍都被惊醒了。
孙家众人都被吵醒,村长睡得浅,先过来开门:“一大早的,干嘛呢?”
崔杏花:“村长,求求你快放了我家大宝吧!”
“他犯了事,得等族老们也一块儿到祠堂共同决断。你过来求我也没用,求我还不如和萧烈家道歉请求原谅。”
村长敞着门让开来:“进来么?萧烈他们就在我家呢。”
萧强低垂着头打算走进来。
崔杏花一把拉住他,对村长讪讪地笑道:“您先忙,我们去祠堂里等着。”
说完就把萧强拉走了。
她还抱着侥幸心理,打算和萧大宝串通好死活不承认呢。
孙长庚看着这俩夫妻走远,皱着眉叹了口气。无药可救了!
听到院门处的动静,萧烈和傅胭都坐了起来。
萧烈:“我先去看看,你再躺会儿,昨晚那么晚才睡下。”
傅胭摇摇头:“不了,把事情早了早好,家里也还等着收拾呢。”
在孙家匆匆吃完了早饭,傅胭将萧简托付在孙家给王二嫂子照顾,就不把小孩子带去了。随后众人跟着村长一同前往祠堂。
祠堂里外已聚集了不少人。
崔杏花正在祠堂里围着崔氏的族老们转悠,想替萧大宝求情。可萧大宝行为恶劣,又有这么多人盯着,族老们便只低垂着眼帘,老神在在地各自坐在椅子上,不搭理她。
“村长和萧烈来啦。”有人喊道并给他们一行人让开道儿。
村长走进来,站在祠堂中央,萧烈和傅胭依次站在他的左侧,族老们则分散端坐两边。
孙长庚:“将萧大宝带过来吧。”
族中的汉子便将人架了过来,松开手,萧大宝软倒在地。
这一夜又冷又疼,萧大宝脸上的伤已变得青肿不堪。他人是清醒过来了,却没什么力气,暗恨自己怎么就想不开要去放火,还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