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带着萧简到何记酒楼时,孙家众人已坐在了二楼的包间内。
今日孙家设宴,一是为了答谢傅胭,二则主要是趁机见见齐先生的独女。
孙家众人热情地邀请了齐先生一块入席,感谢他这些年对小儿子孙世盛的照拂。
酒楼的掌柜也知道他们两家的事儿,虽今日店里较往常还忙些,但还是接过了齐先生的活计,让他上去。
两家都有相看的意思,齐先生推脱了两回,便被孙家拉着上去了。
齐先生也早在家里打过招呼,借口让女儿来给他送东西,顺便和孙家众人见了一面。
张婶原先便已很满意这亲家了,亲眼见过并拉着小姑娘聊了几句后,更是喜笑颜开。
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
她当场褪下手腕间的一个新银镯子带在了小姑娘的细腕上,不算粗,倒也值个几两。
崔桃儿笑着坐在一边,看到这场面,嘴角往下压了压。
她当年相看的时候,可没得个银镯子。
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碍于这场合,崔桃儿虚虚挂着笑意,只是桌下的腿撞了撞弟妹的,示意她看婆婆的动作。
王淑垂下眼眸,不为所动。
等萧烈到时,张婶正同齐先生热情地话着家常。
齐家小姑娘已经离开了。到底不是正经的相看,以后两家人才会正式的相聚商讨。
“阿烈、阿简来啦!”张婶打开门看到萧家两兄弟,高兴地抱住萧简。
萧简:“张婶!”
“嚯!咱阿简长高了,也白胖了。”张婶好久没见到阿简了,怪想念的。
张婶抱着萧简,看了看萧烈的身后,疑惑地问道:“哎?阿胭呢?”
“嫂子身子不舒服。”提到傅胭,萧简在张婶怀里低落地答道。
今日铺子里出事,家里人让石满带着萧简乖乖呆在了屋子里。
对于前面发生的事儿,家里人都没和两个孩子细说。
萧简只知道前面铺子里有人闹事,石洋受伤,傅胭晕倒。
张婶急道:“怎么回事?”
萧烈抿了抿嘴,先将萧简送进了包间里,这才出来低声对张婶简要地提了今日发生的事。
“大夫怎么说?”
“开了几剂安胎药,说阿胭身子骨好,喝完就行了。”
“谢天谢地!”张婶双手合十虔诚地对着外面的天地拜了拜,“阿胭还没满两个月吧?”
“是的。”
“那你先别说出去。妇人怀孕前三个月胎不稳不能往外说,等过了三个月再说无事。”
萧烈点头。
对怀孕的事,他真是不了解。
娘怀阿简的时候身子不好,大多时候都是躺在床上修养,爹则近身照顾着阿娘。
他那时候年纪也不大,给爹打打下手,再干干家里的活计。
且一晃这么多年了,好多事他也记不清了。
此刻张婶说的怀孕期间的禁忌,萧烈恨不得拿着纸笔一一记下。
看萧烈低头站在一边认真地记着她说的话,张婶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行了,阿胭有孕是喜事,明日我过去看看她啊。”
“辛苦张婶又得跑一趟了。”
“没啥。走走走,快进来吧。”
说完话,张婶带着萧烈一起进了包间。
孙长庚抬头看了眼老婆子。
张婶对他轻微摇头。
孙长庚便默契的没有开口再问。
人齐了,孙长庚主动招呼店小二上菜。
众人都有意交好,推杯交盏,宴席上颇为轻松和谐。
酒过三巡,月上中空。
街道上出来看热闹逛灯会的人流渐渐增多,人声喧闹嘈杂。
大家被勾动心思,便不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