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俩都有了决定,石婆婆拿起针线,不再多说。
另一边,齐桐也在埋怨叶卓。
“皇兄让你上战场,我阻拦不了。可你怎么还带上阿烈一块儿去了?糯糯才刚满周岁呢!”
叶卓摊手无辜:“桐桐,冤枉啊!这可不是我逼他的。我就是给他提了一嘴,去不去不还是阿烈自己决定的么。”
想到萧烈这两日愈发勤恳地在校场上摔打磨练,叶卓又忍不住感慨嘚瑟:“阿烈那小子,能吃苦,不是个孬的。有我当年的风范!”
齐桐白了他一眼:“你把阿烈带走了,萧家就剩下傅胭孤儿寡母的……你俩可都得给我完完整整地回来。”
她是厉朝的嫡长公主,她的夫婿是战马上打下的功劳,现在又得奔赴战场,她不能阻拦。可萧烈是萧家的顶梁柱,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呸呸呸!齐桐在心里抛开不吉利的念头。
提到傅胭萧简他们,叶卓心里也有一丝担忧。可男儿志在千里,又岂能被小家束缚住脚步。
他拉过齐桐嘱咐道:“府里有你在,我放心。萧家那边,还要劳烦桐桐帮我多照应着些了。”
“用你说?那也是我外甥媳妇、小外甥呢。”
“好好好,咱们长公主殿下最是体贴周全的人了!”
“哼!”
“好啦好啦。桐桐啊,我这一去恐怕又得待个三年五载的,天泽顽劣,我鞭长莫及,又得让你劳心管教了。”
听着叶卓与她安排府里的事,齐桐柔和下来倚着他道:“有阿简陪着,天泽现在也乖了不少呢。你放心,我会管教着他们俩的,不让他们胡闹。”
……
叶卓齐桐两人讨论安排着府里的诸多事宜,直到夜深方才睡下。
大军开拔之际,早朝上又出了一事。
御史台参了礼部少卿昌平伯叶允肃一本,呈上了有关昌平伯玩忽职守,收受贿赂,私下盗换皇家御用之物,持家不严纵容昌平伯夫人放印子钱与民争利并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等十余条罪状。
这其中的罪名事端横跨十余年,都被御史台一个不落地揪了出来,呈上了御前。
昌平伯叶允肃两股战战,冷汗湿了乌纱帽。
这好好的,他没提前收到任何风声,今日早朝上御史台就给他掀了个底掉。
龙椅上齐灼神色不明,整个朝堂之上只闻老御史的激愤陈词,叶允肃脑子里现在仿佛都是团浆糊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连声直呼冤枉。
昌平伯府近些年早已没落,满堂没几个人会在此时站出来替他辩驳求情,更何况老御史说的这一件件罪状,只怕此事无法善了了。谁家没点阴私事,别被牵连就算好的了。
叶卓面无表情地站在前列,他身侧的同僚官员们暗暗打量了他一眼。
这位爷是个心狠手辣的,都知道他与昌平伯府不睦,说不好这事就是他一手捅出来的呢?人父子斗法,他们还是别掺和得罪正得圣心的勇毅公了。再说了,昌平伯府也不值得他们出手相助啊。
于是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袖手旁观。
这事还真是叶卓安排的。
对于昌平伯府做下的这些污糟事,叶卓早已派人暗中收集证据。
他说过,他必得让昌平伯府为他娘,为他小妹付出代价。一个都别想逃!
老御史禀报完,齐灼冷漠地问道:“叶允肃,你可承认这些罪名?”
陛下直呼其名,显见是对他不满。
叶允肃出列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他虚张声势强逼自己冷静不要抖,哀声求道:“陛下,老臣冤枉啊!求陛下明察!”
“哦?那这些账目、印契、状纸都是御史台编造的么?”
老御史是孤臣,清高了一辈子。他出列看着地上的叶允肃仿佛在看一坨垃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