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蒲穗子,晒干后点着了熏,比蚊香都管用。”
“行,行啊。”张本民爬起来,“俺得回去了哦,要不奶奶等急了。”
张本民走出了门,走得恋恋不舍。好在还有个盼头,明晚还有机会呢,况且,经过今晚的磨合,明晚或许就不会只是逗大白兔了,没准还能活捉几次黑蝴蝶呢。想到这里,他振起臂来,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回到家,张本民假装睡觉,实际上是在盘算抹屎的细节,一切都得计划好。
到了半夜,开始行动。
盛屎的是村里常见的破泥瓦小罐子,几乎家家有,抹完了随手一扔,不会露出任何破绽。原本准备抹屎的小棍子,也作了改良,头上缠了一块破布,抹起来没啥声音。
一切准备就绪,张本民提着半罐子屎,借着朦胧的月光,先向郑成喜家代销店出发。
为防止万一惊醒看店的罗才花,张本民非常小心,重点把锁鼻子、锁挂扣涂得严严实实,然后随便抹了一点,赶紧撤退。毕竟就一门之隔,挡头少,声音直传,容易被察觉。
抹郑成喜家的大门的时候,那就不一样了,不怕弄出点动静,因为还隔着灶屋、院子和堂屋的门。张本民很用心,摸索着一笔一划地写下“郑成喜吃屎”五个字,末了还上了个边框。
抹完后,张本民后退两步,拉下了蒙在鼻子上的红领巾,正准备好好呼吸一下,身后却传来了爆雷般的声音
“哪个狗日的,想干啥!”
糙他娘的,还真是不巧,郑成喜回来了,估计刚爬完哪家的墙头。张本民暗骂着,按照计划采取第二方案,立刻丢下屎罐子,拔腿就跑,拐着弯奔向刘胜利家。
今夜的刘胜利,就是个替死鬼。
张本民照顾着郑成喜的速度,始终与他保持三四十米的距离,不过在拐到刘胜利家巷子口后,立马加速,然后躲在稍远处的一个石堆后,等着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