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呀,那可不是嘛。”高奋进摸摸头,“俺跟你一去呗。”
“不行。”张本民很干脆地摇摇头,“王团木个杂种有多坏你不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咱俩逃课,那还不得疯了。再说,你家大人要是知道了,估计以后就不会让你和俺玩了。”
“哦,也是吧。”高奋进很是失望。
“别不高兴,以后去公社的机会多着哩。”张本民安慰了一句,转身就走了。时间耽误不得,否则碰不到点儿,卖不了老鳖和黄鳝,赶到公社也是白瞎。
没敢走大路,张本民走村南庄稼地的小路往西去,只要翻过两道大岭就算是到公社了。
清晨的田野很湿润,大口地呼吸极为舒服,张本民奔跑起来。跑了一阵,突然觉得网兜有些显然,该找点东西遮掩一下。扭头看看,有些地里的秋花生还在,秧子还都挂着不少叶。
嗯,薅两大墩花生秧子罩起来,该是最好的。当即,张本民就奔进花生地,也不管是谁家的,弯腰就拔。可是,花生秧子在地里扎根密得很,凭一个小孩的力气想拔出来还没么容易。
没有工具,只能用拙力了,前后左右,来来回回晃荡,花生秧子根终于松动了。张本民大喜,随即又加了几把力,终于薅出来一墩。
忙活了一阵,出了一头汗。张本民直起腰,伸手抹了把汗珠,正准备薅第二墩的时候,结果被抓了个现行。
“嗐嗐,干啥偷俺家的花生啊?瞧你,一大早恁卖力的。”
花生地的主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