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瞧,你狗日的张本民还是害怕了!”贾严肃跟了上去,在身后骂个不停,“害怕的话就再钻你娘个比里头,好好藏着!”
“贾严肃俺告诉你,你再恁样下去,可是要遭天谴的!”
“咿,你娘的,真让俺腻歪,这都说几次了?!”贾严肃歪着鼻子一甩头,好像真的是寒碜得不行,“俺就恁样咋着了?就骂你个杂子流氓羔子,你他娘的还有个吊脾气?”
“明年,你个臭比就去死吧!”张本民被骂得实在也是难以忍受,不得不回骂解个气,“死你娘个臭比比!”
“日你个奶的,还敢还嘴?!”贾严肃说完,紧追两步就要开打。
郑建国咳嗽了两声,提醒贾严肃别忘了他的话,不能动手。
贾严肃得了暗示,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算你个小杂子运气好,否则俺一顿狠揍,保准打得你到年三十都吃不下半口饭!”
张本民不再接话,赶紧离开,纠缠下去占不了便宜,反正想知道的已经弄清,就是贾严肃确实已经不会轻易对他动手。不过有一点不太好理解,郑建国竟然也开始阻止贾严肃对他动手了。
这是为何?张本民觉得有必要进一步挖掘,但那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眼下要做的就是,得给贾严肃点颜色瞧瞧,明亏也好,暗亏也罢,反正得有所行动。
贾严肃养的那条花狗,是个目标。
第二天早上,张本民找到了高奋进,让他帮忙去公社买包耗子药。这事孙余粮是不能参加的,他胆子小,弄不好就会坏事。
“买一包耗子药,剩下的你缠个棉花糖吧,买几块大糖也行,或者缠几个蜂蜜糖,都随便你。”张本民给了高奋进两块钱。
“买耗子药干啥?”
“俺狠下心了,准备把贾严肃家的花狗药死!”
“真,真的?”高奋进紧张了起来,“要是被发现了咋办?”
“他们家舍不得喂食,那花狗子一直在村外找屎吃。”张本民道,“在野外药死它,没有人会发现。”
高奋进还是有点担心,张本民拍拍他肩膀,“去吧,这事俺不拉着你,你只是把耗子药买来就成。”
午饭前,高奋进回来了。
张本民正在和泥,灶台一角需要砌一下,看到高奋进后就丢下铁锨迎了上去,“咋样?”
高奋进把耗子药放到张本民手中,道“俺决定,跟你一起行动!因为咱们是好朋友!”
“太好了!”张本民一点头,“你放心,保证不出会差错!”
“你说咋办就咋办!”
张本民当即决定,不吃午饭先去药狗,因为这个时候狗也最饿。
拿着准备好的两个馒头,张本民和高奋进飞也似地跑了。
冬季的田野,光秃秃一片,两人很快就在西岭地的水渠边发现了贾严肃家的花狗。
“啾啾,啾啾……”张本民掰下一小块馒头扔过去。
花狗在贾严肃家养得很自卑,它躲躲闪闪,很警觉地走上前闻闻,然后迫不及待地一口吞了下去。
张本民朝水渠里边走了走,又扔了一小块,花狗又跟进了几步。
就这样一共扔了五块,花狗被诱进了水渠底部。
冬季水渠里没水,在张本民看来,那是个天然的猎杀场。
张本民把一大块馒头掰开,将老鼠药夹了进去,放到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然后和高奋进退身到一边。
花狗一路吃下来,正是在兴头上,突见一大块雪白的馒头,流着涎水直奔过去一口衔住,耸了几下脖子便咽进肚子。
远处的张本民笑了,拿出最后的半块馒头,又一点点揪着扔出去,让花狗继续在水渠底转悠着。
这个当口必须拖住时间,要在老鼠药起效时,让花狗还留在渠底。
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