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又老老实实得,甚至连个响屁都不敢放,否则又会被抓进去,再想出来可就没恁么容易了。”张本民宽慰着。
“也就是说,咱们的好日子只有半年?”高奋进也很担心。
“不能这么说。”张本民道,“就贾严肃那德性,估计用不了半年,准得再栽进去。”
“哦,那,那希望吧,希望会恁么地。”孙余粮抖索着嘴唇。
张本民还想安慰孙余粮几句,却说不出什么,因为他自己心里也直打鼓。
有一个人,心里却是高兴得跟灌了蜜一样,他就是郑建国,这一下,又可以好好利用贾严肃去教训张本民了。但是,郑建国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找贾严肃,因为和一个流氓犯搅和在一起,庄邻们会戳脊梁。
在一个周末的晚上,郑建国偷偷找到了贾严肃。
贾严肃开始非常害怕,小心翼翼地地问郑建国,“建国,俺,俺看了李晓艳的下面,你们家都,都把俺当仇人了。”
“他们的思想不行,俺觉得倒没啥,你又没干真事儿。”郑建国撇着嘴道,“不过俺可警告你,绝对不能有下一次了,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爱,你说你也真是,就不能忍忍嘛,过两年多攒点钱娶了媳妇干啥不行?要是实在憋不住,就到县城去嘛,找个小姐玩玩呗。”
“是是是!”贾严肃得到了郑建国的大赦,立刻恢复了些精神劲儿,“俺肯定是会好好做人的,绝不会再乱来。”
“嗯,知道就行。”郑建国点点头,“严肃,不过有个人你可千万不能放过。”
“是不是嘎娃?”贾严肃的眼神立刻威武起来。
“对,就是那小子。”郑建国又一点头,“你出了事后,他恨不得骑着马到处宣扬,瞧那个高兴劲儿,真可恨!”
“就知道那狗日的小杂种巴不得俺死,从去年就开始咒俺呢。”贾严肃咬着牙道,“不过现在俺还不能动手,要半年呢,公安说了,如果半年内再有不老实的地方,就会立刻把俺关回去,再想出来怕是难了。”
“现在用不着动手,你只需要在他面前发发狠就行。”郑建国道,“那小子估计现在怕得要死,没准还尿了裤子呢。”
听郑建国这么一说,贾严肃非常得意,虽然一时受困,但余威竟还如此强大。
可是,事实似乎并不如此,贾严肃碰到张本民后发现,情况恰恰相反,张本民不但不怕他,反而还强硬得很。
“你娘的,没想到俺会恁么快出来吧,你畅快不?”这是贾严肃见了张本民挑衅的第一句话。
这时的张本民已经做了决定,自己牺牲点,以换取安宁的生活,他就是要想着法子惹怒贾严肃,自己挨顿打是小事,把那家伙再弄进去才是主要的,所以,他立刻露出一脸鄙夷的笑,骂道“贾严肃,你他娘的流氓杂种羔子说啥了呢?丢人都丢到十八辈祖宗那儿了,脸还不红?竟然还在俺面前发狠,真他娘的不要脸!”
贾严肃惊圆了双眼,他怀疑耳朵出了毛病,“你,你刚才说啥?”
张本民很霸气地重复了一遍。
顿时,贾严肃气得鼻孔圆张,大喘着气儿,手指不断地点着,“行,行你小狗日的,有种!”
“那当然,反正咋说都不会跟你一样,就是个软蛋子,还没咋地就淌了,淌了哦,说白了就是个没吊用的货!俺要是你啊,干脆一头撞南墙死了算!”张本民晃着脑袋,“严肃儿,现在是拿俺没办法吧,有种的就冲上来揍俺啊,证明你不是个软蛋子!”
嘴角几乎歪到耳根的贾严肃差点气得背过去,“行,果然行,想激俺,让俺再栽进去是不是?告诉你,没门儿!现在俺忍着,等半年之后,看俺再咋样收拾你!”说完,转身便走,没走几步回头又说道“还有你那老不死的奶奶,都会一起收拾了!”
看着贾严肃怒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