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女人抓的吧?”张本民笑了笑,继续道“想想也不怪人家,你说你好端端的,为啥非要出钱合资搞台球桌?结果倒好,眼看着一分钱不挣,全都打了水漂。当初是咋说的?两个桌台,一天再少也得有十块钱收入,弟兄几个分分,那每人至少也能得一两块吧?一年下来,至少也得五六百是不?已经远远远远地超过投入的本钱了。而且,那才是一年,要是两年、三年呢?赚多赚少,都是坐享其成!”
钱家老大下意识地挠了下头,暗道特么的,家里的事,这小子咋知道的?
张本民看在了眼里,暗自一笑,“很多事想想挺容易的,但做起来就没恁么简单了。当然,你可以说有些事得慢慢来,女人目光短浅,根本就稳不住。唉,对了,甭说女人了,就是男人也有很多是鼠目寸光的,只见眼前利,不顾身后亏。一旦着急了,上来就干!咋样干?男人动手的方式很多,可女人嘛,多是犀利地一挠!要说被挠几下也无妨,顶多就是破个皮儿,根本不会伤筋动骨。然而,然而你知道么?”
“知道啥啊?”钱家老大听得入真,马上就顺口接着问了,但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可已没法收回。
“呵呵。”张本民一抹嘴巴,道“就是你得知道被女人挠的后果,那就是伤害性很小,可侮辱性极大!”
钱家老大一听,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脸。
“还是赶紧回去吧,这样子出来人家会笑话的。”张本民扫扫手。
至此,钱家老大瘪了气,肩膀一塌,道“俺今个儿过来,是谈事情的。”
“很好,看到问题并且能主动寻找解决的办法,说明你还行。”张本民点点头。
钱家老大一低头,摸了摸下巴,叹了口气,道“得,俺算是服了。”
“你可千万甭恁么说,好歹也是个汉子,‘服’字轻易不能讲出口,说白了那是股骨气儿,不能泻了。”张本民寻思了下,“其实,俺可以把你投入的钱给你,但你会接么?”
“不会。”钱家老大摇摇头。
“对!”张本民一点头,“你要是接了,相当于是出卖了你的兄弟。你很干脆地说不,说明你确实还可以。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为你还行,俺就不计较被你们弟兄几个给捣了乱。问题要解决,得先赔偿,至于赔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子。俺虽然年纪不大,但脸皮儿还是有的。”
“你说的在理儿。”钱家老大点点头,“俺回去跟他们几个说说,能不能说服他们,没法讲。”
“说出来就成。”
“好吧。”钱家老大回身走的时候又道,“你多少注意点,老四脾气有点暴,俺不想再闹出啥事儿来。”
钱家老大离开了,张本民皱起了眉头,看来跟钱老四之间,还得有番较量。
没错,较量还挺激烈。
钱老四火气冲冲地来了,以一贯的蛮横不要命架势。
对张本民来说,真正一试身手的时候,到了。
球桌被掀翻,张本民看都不看,只是默默地走到街中心。他需要个大一点的场地,因为与钱老四动手不能靠蛮力。
快、准、狠,是唯一取胜的法子。
的确如此,一个孩子面对一个成年人,没法像竞技比赛一样讲规则,只能是一招制敌。
张本民侧着身,对钱老四勾勾手,“今个儿一对一,一场定胜负。”
气鼓鼓的钱老四挥舞着双手,“好啊!好啊!”
一时间,大街上围满了人。
钱老四没有多考虑,只想着上去就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掐住,然后一下就摔个半死,再狠狠踏上几脚,管他断几根骨头!
紧盯着张本民,钱老四两手揸开,踏着步子逼近上前。
这种坦克式推进的进攻方式,对张本民来说很不利,等被逼得退到死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