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里人说俺又对李晓艳使啥坏了,然后挑拨李晓艳家人来找俺的麻烦。”
“哦,有可能。”高奋进道,“看这样子,你得小心点,李晓艳她爹似乎不是善茬。”
张本民当然看得出来,李晓艳她爹这会儿有点气昏了头,绝对不好惹。“哎哟!”突然,他想起了个事,李晓艳他爹现在顶着火气,万一直接找李晓艳的麻烦可咋办?
果然,隔壁班级一(3)班的门口传来了怒斥声。
“你说你,让俺咋说你!”李晓艳她爹把李晓艳喊到门外后,就嚷嚷了起来,“咋就不学好的呢?!”
“爹,你说啥呢,俺咋了啊?”李晓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装!那俺问你,张本民是谁?你跟他都干啥了?”
“张……”李晓艳顿时明白了,“他是俺小学同学,俺们没干啥呀。”
“你们在搞恋爱……”李晓艳她爹咬了咬牙,朝李晓艳头上呼了一巴掌,“别以为俺不知道!”
因为是自习课,几个班的学生都跑出来看热闹。
“没有,没有!就算是有,你也用不着来学校啊,等放学了回家再问俺不行么?!”李晓艳觉得很丢人。
“不行!绝对不行!学校一定是要来的,而且还要常来!”李晓艳她爹情绪还是很激动,“在岭东小学的时候,就因为俺没去学校,结果你,你……”
李晓艳她爹说不下去了,那个往事确实令人心碎,他摇着头,唉声叹气。
此刻,李晓艳更是难过,其实一直以来她都很压抑,有来自贾严肃的恐怖经历,还有来自父母一贯的强力督学、望女成凤的压力。张本民在与她交往时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时常帮她开解,但并没有解透。
是情绪,总归有爆发的时候。
李晓艳胸口起伏,眼中泪花闪闪,猛地转身冲进教室,到座位上后胡乱抓起书本放进书包,背起来就往外冲。冲到门口时,又回身跑到坐在座位上假装镇定的郑金桦面前,哭着大吼道:“郑金桦,俺恨你,恨死你了!”
郑金桦哆嗦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李晓艳就冲出了教室,直接跑出学校门口。
李晓艳她爹抹了把眼角,喊着“艳儿、艳儿”,随后也追了上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
张本民能理解李晓艳她爹,他有点懊悔并责怪自己当初为何要跟李晓艳谈所谓的恋爱了。不过,当他隔窗看到装作如无其事的郑金桦时,又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错,因为跟李晓艳在一起时,大多是鼓励、帮助她学习的,所以,一切的祸源,都出在这个天生就带着毒性的郑金桦身上。
“郑金桦,你出来!”张本民大声说。
郑金桦犹豫了下,走出教室,“干啥?”
“你干的好事!”
“咋了?”
“你胡说八道造谣生非!”
“滚吧你!”郑金桦也不示弱,“凭啥说俺?”
“李晓艳对你的怒吼,是对你的灵魂拷问,你一辈子都会不安的,但愿你在每个深夜,都会在噩梦中惊醒!”张本民对着郑金桦脚下吐了口唾沫,“现在也许你还不懂,估计将来也不会,因为你总以祸害别人为乐!那么请你记住,等你长大成人得意之时,俺会找你,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那是对你的惩罚,也是你爹、你哥郑建国的惩罚!”
张本民说完这些转身就走,这会儿他又想到了李晓艳,她这么激烈地离开教室,离开学校,怕是不想再回来了。
的确,一连几天,李晓艳都没有到校。
李晓艳赌气在家中,任凭父母软硬法子轮番上也丝毫不动。她说,就是打死她,也不会再去学校。
还是李晓艳她娘心里明亮,她来到学校,先找张本民的班主任钟常久,问他的表现怎样。
“能考县第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