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顿饭吃得很舒服,石干事自己喝白酒,也是有滋有味。
快结束时,张本民到吧台结账,顺便把国库券的事给理清楚。老板娘问吃得如何。张本民自然是要撩上几句,说鱼头汤里就差一个味儿。
老板娘很是诧异,好像食客们从没对她家的菜肴提出过如此具体的意见,于是忙问是什么味。张本民笑笑,说是小时的味道。老板娘百思不得其解,让张本民赶紧说。
张本民哈地一笑,说是奶味啊,小时候都是吃奶长大的,但长大后就忘了奶味儿,因此,要是能在鱼汤里加点人奶,简直就是人间还魂第一大汤,到时“勿忘我酒馆”就会成为春山县第一知名的特色饭店。
正当张本民说得意气风发时,他看到老板娘的眼神有点不对,忙停下来问咋回事。老板娘咳嗽了下,抬起下巴暗示后面有人。
张本民回头一看,是周涟蕴。
周涟蕴带着一脸坏笑,说赶紧回桌上吃点主食,准备走人了。张本民连连点头,说马上付了钱就回房间去。周涟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老板娘小声问周涟蕴是谁,张本民叹了口气,说是家里的,对他管得是不是严了点?老板娘摇摇头,也是一叹,说不容易啊小伙子,不过也好,省得在外面犯错误。
张本民装作极其悲哀的样子,小声说只要错误不进门,就是干净利索人,所以,他还是想当回“勿忘我酒馆”的小老板。老板娘听了忙抬头看看,她怕周涟蕴折回头听见,那可不得了。张本民见状,咧嘴一笑,说算了,看来今天不合适,等改天再说吧,然后就乐颠颠地进房间陪石干事吃主食。
主食,水饺和面条必上,寓意圆满和常来常往。
张本民给石干事夹了三个饺子,说三六九朝上走,然后又夹了三个。石干事一看,忙说就六个,再来三个就吃不下了。这是实话,石干事今晚喝了不少酒,菜吃得也多。周涟蕴都看在了眼里,便跟着说六个饺子也差不多了,还有一碗面条呢,可不能把老同志给撑着,明天还要去工地。
就这样,有说有笑地喝完吃完,时间也不早了,出了酒馆各自回去。
张本民坚持要送周涟蕴回去,这会儿他还真是没有歪心思,只是想把跟周涟蕴关系再靠得近一点,因为以后可能还有很多用得着的地方。
周涟蕴也比较乐意,只是稍微客套一下便默认了,路上她对张本民说,她要把他和“勿忘我酒馆”女老板的事,告诉高虹芬。
张本民乐了,说他和那女老板没有啥不正常的关系,告诉高虹芬又如何?而且,就算是有一定的关系,跟高虹芬也没啥牵扯啊?
周涟蕴哼哼笑了两声,问到底有没有关系。张本民吧唧着嘴,说还真有点关系,一般一个星期就要见一次。
这一下,周涟蕴不由得摇起了头,言语间甚是慨叹,说年轻虽然有资本,但那是阶段性的,属于不可再生资源,因为,要把有限的美好青春,安放在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上。
张本民笑了笑,说他跟女老板见面,做的就是有意义的事情,然后就把收购国库券的事讲了个透。
周涟蕴听完,恍然点起了头,连连说张本民确实有魄力,假如要成功了,绝对能赚上一大笔,比做些小工程要强得多。当然,从长远来看,似乎还是做工程要稳当一些,毕竟国库券的事说白了就是投机倒把。
张本民认同这个看法,他也是这么打算的,虽然国库券能赚上一大笔,但那不长久,最终还是要实业图强,否则不能稳定,也缺少抗风险能力。带着这个问题,当天夜里他躺在招待所的小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长远规划与近期目标如何高效结合,该理出个清晰的思路出来。
次日一早,按照约定,周涟蕴安排了一辆皮卡,带着石干事、张本民还有他买的那些个东西及自行车,前往涧沟乡截洪沟桥施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