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要消耗体力,便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九点半的时候,蚊子悄无声息地来了,他避开护士,把张本民叫到安全通道的楼梯间,将装有十几个烟屁股的塑料袋给了他。
张本民接过,蹲下来,打开塑料袋,然后吐了口唾沫在地上,接着把烟屁股一个个拿出来,挨个沾了点唾沫。
“这你都想得到?”蚊子笑问,“是不是有点小心过头了?”
“以防万一吧,反正这又不费什么事。”说话间,张本民起身,“等下你就让丁香回去,她也挺累的挺辛苦的。”
蚊子一点头,来到魏丁香旁边让她回去休息,准备第二天来接班。
魏丁香离开后,张本民马上进入状态,差不多提前半小时开始行动。
下楼,出了医院大门,拐到旁边路口的水果摊上买了点苹果和香蕉提着,然后来到东面的穿城河边,走上步行道。前行一阵,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把水果袋放到休息椅背后的绿化丛中,随后将把塑料袋里的烟屁股撒在椅子前。
做完这些,张本民大步离开,按照白天观察的情形,到一个少有人经过的地方,喊了一辆人力三轮。他没说去星港湾群楼,只是说到那附近的一家舞厅。
离舞厅还有五十米的距离,张本民下了车,在人行道绿化带里换了身衣服,还戴上帽子。之后,便沿着人行道向星港湾群楼走去。
来到群楼,张本民极力避开亮堂的区域,专找路灯光线昏暗的地方走。这里的绿化非常好,是很不错的掩体,他凭着记忆,贴着一溜沿墙的绿化物,很快就来到胡华然家楼前。
胡华然家客厅的灯亮着,看来有人。
张本民戴上头套,准备骗开门冲进去,不过随即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胡华然还没回来,或者说今晚他根本不会回来,该怎么办?那岂不是要打草惊蛇?
还是等等再看情况如何,张本民琢磨着时间还比较充足,决定蹲守一阵,没准要是碰上胡华然回来不是更好?
胸中有恨,不放弃任何一线希望!
时下处于秋末冬初,夜里还没有刺骨的寒。张本民紧贴着楼前花坛里整齐有型的冬青坐下,背靠着一块景观石,这样不用担心被发现,也比较舒服。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大有问题。由于太靠路边,个别老住户有夜里出来遛狗的习惯,结果他被嗅到了气息,引得狗儿“汪汪”乱叫。好在狗的主人不惊心,骂骂咧咧地就把狗给牵走了。
张本民赶紧往花坛中间移去,那里是一棵树干低矮的大刺松,正好能用来藏身。
钻进刺松,才感到彻底安全,但这么一来却不利于观察外面的情况,万一胡华然回来后没察觉到,不是很遗憾?绝对不能有半点松懈!张本民选了个有缝隙的地方坐下,盯着楼洞口,还不时看看楼上的灯光是否有变化。
这需要耐心再耐心地等待,毕竟是件大事,至少对张本民来说现阶段就是如此。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张本民的眼睛开始发涩,他揉了揉眼,钻出刺松舒展了下身体。此时周围比较安静,小区里已没有几个人散步或遛狗了。他又到冬青旁坐下,这里才是最佳观察点。
张本民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渐渐有点耐不住了,觉得应该能上楼敲门。然而就在这时,一束汽车灯闪了下,接着,传来几声临别的招呼,再接着就是“砰”地关车门声。
一瞬间,张本民就惊厥了起来,从招呼声判断,应该是胡华然,他能辨得出来,而且从口齿上听,胡华然显然是喝大了。赶忙再仔细听听,好像还有人说要送他到楼下。
送到楼下?看来再继续蹲守没法出手。张本民当即决定,先行上楼,再寻找时机。于是,来不得半点犹豫,赶紧跳出花坛,进入楼道内。
上了一个楼层,张本民停了下来,屏住呼吸听着动静。胡华然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