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是这样,我认了就是,有什么条件?”
“五十万,外加一根手指头。”
“钱好商量,至于手指头,就算了吧。”
“算了?”眼角疤拉起眉毛伸了伸脖子,“钱是温莎会所的损失,手指头呢,是龙哥的面子补偿,要不他还怎么在圈里混?总得有个说法吧!”
“再怎么都归到钱上如何,这样,再加二十万。”
“有些事,跟钱没什么关系。龙哥交待过,手指头没有任何替代品。”眼角疤歪头笑了笑,“跟你说句安慰话,要你一根手指头已经很仁慈了,如果是一只手掌,那才叫难过。”
这时,沈时龙的另一个保镖上前一步,言语间还颇有些气势,“有事可以商量解决,不要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你想吓唬谁?”
“吓唬?”眼角疤摸了下后脑勺,表情很古怪,“你的意思是,我在说大话?”话音一落,抬手就是一枪,“啪”一下,正中保镖大腿。
保镖立刻捂着大腿,半跪在地。
眼角疤接着又抬脚一蹬,保镖便倒了下去,蜷作一团。
沈时龙身形一晃,后退了下,此刻,他的脸上有了些许惊慌。
眼角疤逼上前,“沈时龙,钱的事相信你不会赖,现在,先把手指头拿来!”说完一甩头。
一个拿着砍刀的走上前,要沈时龙把手放到桌面上。
此时,一直在沈时龙身后的张本民已几乎想尽了所有办法,都不能破解眼前的困局,手无寸铁面对刀枪,根本无计可施。
可是,刚刚答应了做私人保镖,现在虽然还没正式上岗,但身份已是责无旁贷,不能看着沈时龙就这么被剁了手指。
“温莎会所的事,是我干的。”张本民小心挪动了下脚步,他怕动作幅度过大,会引得眼角疤对他扣动扳机。
“还挺有种?”拿砍刀的人一看,颠了颠手中沉甸甸的家伙,嘿嘿一笑,“不过没用,算帐的时候都找幕后老板,台前的人再怎么着也就是个小卒子,根本就无足轻重。”
“道理是如此,但这次的确不同。老板本没让搞那么狠,是我一时兴起砸过了头。”说话间,张本民已下定决心损掉一根手指救主,想想发生在自己身上接二连三的事,一根手指算得了什么?他又上前一小步,把左手伸出来,按到桌面上,问道“哪一根?”
“嚯嚯。”眼角疤抖起了肩膀,“想当英雄?好啊。不过,那就不是一根手指头的问题了,得是一只手!”
一只手?
张本民心一沉,犹豫了。
“哟,怎么,难不成是害怕了?”眼角疤阴笑起来,最后脸色一拉,道“别他妈逞能了,乖乖装个孙子,一边老老实实呆着,跟你也没多大关系。”
张本民扭头看了看沈时龙。
沈时龙表情很复杂,但从眼神里看很明显,这一刻他最需要有人顶上去。
可是,一只手的代价,是不是太大?
张本民按在桌子上的手虽没动,但头却垂了下来。
陡然间,气氛凝固,只有呼吸声在空气中自由地穿荡。张本民清楚这是个重要的抉择,事关今后的路如何走下去。
想到今后,也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张本民突然间释怀了,对他来说这一辈子要做的事,该是为父亲伸冤报仇,然后再谈其他。从目前情况看,依靠沈时龙该是个捷径。
所以,少一只手又算得了什么?并不影响以后抓机遇挣大钱叱咤风云,毕竟那是靠脑子的事情。
“好吧,就一只手!”想到这里,张本民咬了咬牙,看着眼角疤道“完后,就让我们离开。”
“行,马上就可以成全你。”眼角疤回答得很痛快,对拿大砍刀的人一扬下巴,“利索点,一刀斩断,看他也是个有血性的人,就给他个痛快。”
拿大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