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帽很诧异,“嘿”地一笑,走过来问见矿主干什么。张本民说能让他多赚钱。
听了此话,牛仔帽一抖肩,对张本民一招手,让他走出铁门外,迎头就甩了一个耳光。
“妈的,有什么话先跟我讲!”牛仔帽歪着嘴,不懈地看着张本民,“你能耐大啊,还想见老板?”
张本民摸着麻胀的脸,心底涌起一股无比的愤怒,为了不让牛仔帽看到他眼中燃烧的怒火,只好低下头,道“老板怎样对待干活的人,自有他的考虑,不过现实的问题是劳动力存在减少损耗的问题,如果有新鲜的力量补充,倒也没什么,可要是没有充足的补充,煤矿的规模将难以维持,所以,鉴于目前情况,应该充分挖掘现有劳动力的潜能,一个人当两个人用。”
“你是盐吃多了,操闲心?”牛仔帽似乎在看笑话,“只管干你的活去,少啰嗦!”
“就这几句。”张本民不放弃,“希望帮忙带话。”
“妈的,就属你头硬!”牛仔帽一瞪眼,“滚!”
张本民笑着对牛仔帽一点头,道“之前你不是说过,有事可以跟你讲的么。”
“操!”牛仔帽一甩脑袋,“是说过,但还要看什么事,就你刚才说的,轮得到你考虑嘛?”
“只是个小建议。”
“还啰嗦,赶紧滚!”牛仔帽似乎忍无可忍。
这下张本民不敢再开口,忙转身回去。
何部伟一直在远处,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哀叹起来。“看来是没希望的。”他对走近的张本民说。
“是的,只有夺枪了。”
“行,横竖是一死,拼一下还有希望!”
“别那么悲观,多少还有些把握。”张本民心意已决,“到行动时千万不能手软,凶险相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关键看谁更狠。”
“遇鬼杀鬼,遇魔杀魔!”求生的本能,让何部的眼中伟充满杀机。
“不能再耽误了,从现在开始就做好一切准备,只等机会来临。”张本民沉思道,“而且计划要调整,之前打算逃向深山多有不妥,还是从最直接的地方入手机会大。”
“哪儿?”
“储煤场!那里有输送煤的管道,我们在运煤结束的那一趟开始行动,返回的路上故意落到最后,以最快的动作放倒看押人,拿到枪后便回撤到储煤场,利用输送管道滑下去。当然,管道具体通往何方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能通到最近的出山路,否则煤没法顺利外运。”
“那样一路就没法避开人了,危险不是更大?”
“只要手中有枪就行,没有人不怕死。”
“还有狗呢,储煤场有两条狼狗,跟矿区的是一个品种,凶得很。”何部伟颇为担心。
“那两条狗是做样子的,根本就没训练过,所以终究还是狗仗人势,一旦离主人远了胆子也就小了,只能是瞎汪汪,而且我们手里还有枪,放一枪没准它们就会夹起尾巴回头跑掉。”
“嗯,不过,输送管道的末端又会怎样呢?”何部伟依旧忧心忡忡,“下面肯定还有看守。”
“下面的看守大多只是和煤打交道,不会怎么凶悍的,而且不是走煤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守在旁边。也就是说,只要能进入储煤场的输送管道,几乎也就成功了。”
“那就好!”何部伟这才算放了些心,像是给自己打气的样子,“自由之光很快就能照到咱们身上了。”
张本民没再说什么,眼下最需要的是预想到各种可能,尽量减少不可控因素带来的不利影响。这当中,耐心等待最重要,就像即将穿越黎明前的黑暗时,往往更令人激动且不安,容易显露迹象。
何部伟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告诉张本民说心神极为不宁,感觉心跳即将冲破胸膛,夜里失眠,白天有时还会恍惚,时间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