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去,张本民瞄上了一个看上去粗暴的家伙,径直走上前去。
谁知那人外强中干,不愿意接招,还没等张本民开口,他就说大牢是坐定了,从现在起就要好好表现争取减刑,然后就让张本民另找高人。
“没有用的,能进到重刑犯监室的,就别抱着侥幸想法还能蒙混出去。”一个胡子拉碴的小老头善意提醒,“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被看得死死的,不会有一点机会。”
“你试过?”
“耳听不一定为虚,那是千真万确的。”
“凡事无绝对,我还是想试试。”
“除非你有超强的过人之处,否则是白遭一罪。”
“马上就是要死的人了,遭点罪又算得了什么?”
“哦,那就好理解了。”
“能帮这个忙?”
“不能。”小老头很干脆地摇摇头,“我也得好好表现,哪怕多减刑半年,对我也是很可贵的,因为那关系到我能不能活着出去的问题。再说,我这糟老头子把你打得送往医院抢救,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张本民还能说什么?继续寻找目标。
就在这时,监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张本民的心“咯噔”一下,刚才狱警说的前后脚,难道就是这会工夫?
张本民的担心成了事实,他被带到了秦义所在的隔壁单间,狱警问他想吃什么。
“程序不对吧,没宣判就行刑?”
“你用不着宣判了。”
张本民苦笑了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吧,想吃点啥?”狱警又问。
吃什么?张本民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想吃,如果可以的话就给盒烟吧。
一盒烟的要求得到了满足,但没有火,狱警帮张本民点了一支,之后说想抽的时候就喊一声,一支接一支地抽完整盒也行。
张本民点点头,叼着烟走到窗前,抬起双臂,扶着着钢条焊接的窗格,仰头向外看。
又是个月圆的夏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