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对象,一个叫明叔的人,他挺不简单的。”
“这么说的话,看来他的可能性大。你们接触有多长时间了?”
“就几天,而且也没怎么过深地交往。”张本民把他跟明叔之间的业务关系讲了个清楚。
“那就怪了,没有谁是火眼金睛,那么短时间明叔不可能看出你是个有大问题的人。再说,他也不是不明白其中的道道,只管满足自己的需求就行,就算是知道了你的底细,又有什么动机促使他报警?”
“很多事情不好说,各种考虑就发生在一念间,左一刻是佛,右一刻是魔。”张本民仰头望天,一声长叹,“对我来说,真相也许只能是个谜了。”
“剪不断理还乱,算了,先别想是谁出卖了你,当前重要的是下一步怎么办,难道就东躲西藏一辈子?最好的出路,就是你以前曾经说的,想办法找出被诬陷杀人的证据,把自己给撇清。”
“难,胡华然家族和肖勇波方面是权钱当道,会把一切做得铁桶般严实。照目前情况看,还是得继续逃亡。”张本民摇摇头,“行了,不谈那些,说说你的情况,都还好吧?”
“还可以,我借了辆小货车,白天到市郊卖日杂货,收入还挺可观。晚上也不闲着,跑跑出租。虽说忙是忙了点,但很安稳,也充实。”
“嗯,很好,能安稳就好,本来我还怕你在这边不安宁。”
“是的,原先我也有这么个担心,胡家和肖勇波那边情急之下可能会迁怒,一时上火就会对我下手。不过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估计在他们眼里我根本不算什么,还犯不着跟我较真。”
“但愿是如此,否则也挺棘手,因为一旦有事,我想帮都没法及时赶到。”
“你顾好自己就行了,我这边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挨顿猛揍而已。”
“不能不当回事,对方是蛇蝎虎豹之流,弄不好也会出大事。”张本民说着突然一叹,无奈地道“其实,你就是当回事去重视了、防范了,可能也没多大作用。”
“是的,我也这么想,所以干脆就放下,该来的会来,挡不住的。”
“暂且只能如此了,往后得有个长远打算。反正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事就及时想办法告诉我,多少应该能有点作用。”
“嗯,我们都指望着你呢,有问题解决不了当然要靠着你。”
“那就好!”张本民一点头,道“待会你打电话给何部伟,让他到高速上接我。”
“还去兴宁?”
“是的,找何部伟,藏身落脚的事他能帮不少。等会找部公共电话先跟他联系下,这么长时间都没消息,也不晓得他知不知道我的情况。”
“应该不知道,否则还不早就找我了。”蚊子说着一皱眉,“不过再怎么说,长时间没你的信息,他难道就能坐得住?”
“也许有特殊情况。”张本民道,“我托付过沈时龙,让他帮忙让何部伟拿下我们学校的小食堂搞经营,或许正忙着呢。”
“哦,那就难讲了,还是等你们见了面再说吧。”
“是的。”张本民道,“你赶紧去打电话,确定一下时间,我在这休息一阵,好掐着点儿去跟他会面。”
一番联系,敲定了行程节点。
凌晨三时左右,蚊子开车带张本民到市区南部。
张本民提前下车步行绕过治安卡口站点,然后从高速出入口旁边一处破损的围栏处翻进去,又前行两公里,跳过中间隔离带,到对面躲进一处小互通旁的微植绿化带内,等候何部伟。
约二十分钟后,何部伟到达,按照约定打开双闪,连续鸣笛,在匝道上靠边停下来。张本民立刻从路边走出,猫着腰溜到车旁,拉门而入。
何部伟真的不知道发生在张本民身上的一系列事情,在听说他被抓之后,是一脸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