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道,“这事,好像跟一家保安公司有关。”
“哦!”何部伟一听点起了头,对张本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应该跟那辆黑色轿车有关。
张本民会意,松开脚,对眼镜框道,“去,把记录仪拿来。”
眼镜框赶忙爬起来,捂着小肚子一阵小跑,到车里拿了抢过的行车记录仪,折身回来。
“回去跟你的上线说,这个单子以后别接了,否则别怪把你们挖个坑埋喽!”张本民一扬下巴,“赶紧滚吧!”
“慢着!”何部伟一瞪眼,“我那车窗玻璃怎么说?”
“好说,好说。”眼镜框掏遍了口袋,尴尬地摸出百十块钱,自己也觉得过不去,就对躺在地上的几人道,“谁身上有?”
七凑八凑,最后,眼镜框把三百多块钱放到何部伟手中,“身上没带什么钱,回去再补些给你。”
“得了,老子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们。”何部伟歪着嘴哼声道,“赶紧滚犊子吧,别惹老子不高兴,要不再给你们几下!”
“那,那好吧,我们走了!”眼镜框招呼着同伙,不过他们个个都哼唧着,行动极为缓慢。
“得了,还是我们先离开,你们老实地待着被动!”打了大胜仗的何部伟有点意气风发,说完,他转身去取车。
没多会儿,何部伟已开着车过来了,张本民不慌不忙地上车,疾驰而去。
半小时过后,车子进入城区,最终来到租住处。
“看来沈时龙那边我也待不下去了。”何部伟停下车后,很是担忧地道,“行行有竞争,他的安保公司做的虽是白道的事,却还是以黑道为支撑,急于扩张之下,难免树敌太多。前段时间广海新区工业园物管整体打包项目被挖了过来,那可是每年有几十万利润的大活,估计惹了原先的承包企业,所以人家要给点颜色看看。”
“你在沈时龙的安保公司都做些什么,怎么找到了你头上?”
“沈时龙不是看我比较活套嘛,就让我跑跑面上的事情,估计露脸太多,就被盯上了。”何部伟摇摇头,“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也是得离开了,不能再拖延下去,否则麻烦会不断,弄不好一个连带,再把你给牵出来,那损失可就没法估量了。”
“发生了刚才的意外,倒也是个借口。不过,替沈时龙做事也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我就把今天的情况说给他听,有幸死里逃生,我吓尿了,不能再干了还不行么?”何部伟根本就不在乎,“再说,沈时龙也不是天王老子,实在不行我屁股一拍就走人,他还能怎么地?”
“还是好聚好散吧,把话说透,争取让他理解。”
“跟他有什么好聚好散的?看看你还不知道么,他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用不着跟他讲什么和气。还有,我也没那个资格谈好聚好散,所以扔句话给他就可以了。”
“既然这样那就当机立断,你现在的处境不怎么安全,得赶紧摘离。”
“明天我把住的地方安顿好就去找沈时龙,咱也不能失礼,有话先当面说。”
事情定了下来,何部伟踏出车外,观察了下周围的动静,然后独自上楼,在确认住处安全后,才让张本民上去。
尽管如此,张本民还是很小心,现在已不允许出现半点差池。一直到进屋关上门,他才松了口气。当然,这口气也没松到底,他马上走到阳台,查看逃生的出路,以备不时之需。
“就一夜,明晚就换地方了。”
“别说一夜,哪怕就是一会儿的时间,也得把环境摸熟悉,对于我来说,这就是生存法则。”
“放心,实在不行我不睡,给你站岗放哨。”
“你是铁打的?昨夜到现在都还没合眼,哪能吃得消?赶紧收拾下,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好忙活。”
这话不假,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