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她的眼要是治好了,没准就会一个劲地要照片,时间长了看不到就会起疑心,那可就不好了。”
“嗯,的确如此。”张本民一点头,道:“那就别治了,眼瞎了,总比命没了好。”
离开秦义的家时,张本民心情有点沉重,老人是满怀希望,但那毕竟有点虚无,她还需要一个落点,能清晰地感触到秦义的存在,才会有更大的动力幸福安详地活下去。
张本民暗下决心,日后一定要想出个办法来。
看看天色并不是太晚,张本民和蚊子又一起去了墓地,给秦义烧点纸,念叨念叨,祭奠一下。
那是一种寄托仪式,无论于生者还是死者,都是个慰藉。
坟墓前,张本民说秦义兄弟值得一跪,便和蚊子双膝着地。
一团火光,几缕纸烟,两个沉默的年轻人,在薄暮下勾勒出一幅沉重的画面。
“我算是活了三次,现在这条命就是秦义给的。”回去的路上,张本民慨叹不已。
“三次?”蚊子一皱眉。
“哦。”张本民一拍脑门,摇了摇头,道:“你看我都语无伦次了,瞎说。”
“不管几次,那都是你自己修来的福分,你对得住秦义兄弟,所以他才给了你重生。”蚊子也很是惆怅,“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真心付出,之前你应该是很对得起秦义的。”
“可无论怎么说,我还活着,他已经不在了。”
“人总有幸与不幸,社会也总有种种不公。”
“我相信公平和正义,但它们有达到不了的角落。秦义就在那个角落里,很可怜。”
“你不也是?毫无准备之下不幸就降临了,虽然人没亡,但家破了。”蚊子摇头叹道,“所以人生当自强,你有匕首我有枪,谁当着活路,就毫不犹豫地拔枪就射。”
张本民听了这话,低下头去,想了下,咬着牙根,道:“突然间,有了个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