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殷有方脸上有丝难为情之色,张本民笑道:“自己人,有什么尽管讲就是。”
“想请你帮忙出个手。”
“出手?”张本民略一皱眉,“难不成还要打人?”
“对。”殷有方一点头,“不是跟你提起过嘛,我有个互助小圈子,不管谁有事,大家都一起帮忙解决。前段时间,圈子里一个叫高良的人,跟楼上邻居闹了点矛盾,结果楼上的邻居就没完没了,每次从他家门口经过都会大骂三句。时间一长,弄得高良一家人都很憋气,郁郁不欢,感觉要崩溃。”
“每次都隔门大骂,得多大仇多大恨呢。”
“其实就是一点点小事,那楼上邻居家的小孩太守宠,经常半夜就来了拍球精神头,家人也就由着他扑通扑通乱拍。你想想,住在楼下的人能受得了?后来没办法,高良就上去敲了门,很委婉地说能不能白天拍,这都半夜了,影响四邻休息。可谁知道那邻居很狂妄,二话不说猛地就将他一把推倒在楼梯上,然后重重地关上门,让小孩继续拍球。”
“那么粗狂,真是嚣张!”
“恶邻有点本事,练过的,拳头硬。高良身板不行,单挑不了。”
“报警不行么?”
“不管用,拍球的当天夜里就报警了,也调解了,但随后的每天隔门骂却没办法,高良虽然事前做了准备,把骂人的声音都录了下来,可民警来后,那邻居就说是骂自家小狗的。”
“还真是窝气!”
“要不还找你帮忙?”
“殷哥,这忙我肯定帮,不过想多问一句,你们互助圈里难道就找不出几个像样的人,一起动手将那家伙打个半死么,是不是觉得那样不磊落?”
殷有方听后一笑,说矛盾激化成冲突,开战时用什么手段一般就不看是否光明磊落了,况且对那种恶邻而言,哪怕是采取无比卑劣的方法都不为过,问题的关键是有所忌惮。
“那个恶邻有点社会关系,早就放话给高良,不服就光明正大地单挑,要是以多欺少将他放倒,他就报案,追诉成团伙刑事案件处理。”殷有方颇为无奈地道,“那样一查下来,万一考虑不周或机运不好被抓到线索,麻烦会很大,因为高良也是公职人员,受牵连就大了。”
“哦,高良是公职人员,那应该有点能耐吧?”
“不要以为公职人员就能占据社会优质资源,行事有多强势,不是那回事。再说凡事都是相对的,谁没有点关系?没准路边炸油条的,还有亲戚在政府要职任高官呢。”
“也是。”张本民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你把对方的具体情况告诉我,找个合适的时间就去会会他。”
“下午五点左右,随便什么时候你到光华小区门口就可以碰到那人,他会在那个时间点遛狗。具体长什么样,等会我就跟高良联系,让他明天打电话给你稍微描述一下,就能对上号。”
“嗯,那就不会认错人了。”
“这事能快就快,还有不长时间就到春节,早点解决,让高良也能过个安心年。”
“没问题,为了兄弟的事,不怠慢。”张本民答应得很痛快,不过心里却没有完全的把握,毕竟对方的情况还一无所知,也许会马失前蹄栽了跟头。
“那我先代为感谢,有情后补。”
“用不着。”
“感谢还是要的,只是不会刻意,否则有点别扭。”殷有方说完起身,“今天就聊到这,我还有事。”
两人出门,就此话别。
走在街上,行人匆匆,或是寒风催人,也或是事务繁忙。张本民看着,突然感到有些惆怅,不夸张地说,眼下的生活还是风雨飘摇,安身难,安心更难。
脚步沉重了起来,心情就像此刻阴郁的天气。
好在是,次日中午蚊子打电话过来,说了个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