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辅警显然没见过这架势,一时都慌了神,不知如何应付。开车的还稍微镇定点,他嘟囔着道:“我们这可是在出警啊,你这么无理取闹,可是犯法的。”
“嘿,我说你们撞了人,还好意思说执法?”大汉一身满是挑衅的劲儿,他搓着手,晃着脑袋,盯着两名辅警看了看,“就你俩出警?算个屁毛啊!你们是警察么!”
两名辅警相互看了看,“辅警也可以出警的。”
“出警有个毛用,谁吊你们?”大汉挠了挠头,“你们派出所没有正儿八经的民警值班?”
“有啊。”
“在哪儿呢?”
“他手头上有事要处理下,让我们到大路口等着呢,随后就到。”
“哦,那你们赶紧走吧。”大汉不耐烦地扫扫手。
“你把行车记录仪踩碎了,怎么说?”
“去你妈的,你们还把我自行车给撞坏了呢,那又怎么说?!”
两名辅警又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对另一人道:“要不我们先到路口吧,等张警官来了再说。”
警车开走了,大汉还留在原地,他拿出个对讲机,说都过来吧,目标马上到。
张本民一看这阵势,今夜难免要火力冲突,干脆抓个先机,于是悄声走到大汉身边,抡起警棍就是一顿狂揍。
大汉在哀嚎中打了两个滚,便像死猪一样躺地上不动。
少顷,巷子里的小拐角出涌出七八个壮汉,打着手电奔了过来。张本民赶紧后撤,钻进另一个小拐角。此处是个小游园,长椅、小假山还有各种绿植遍布,易于隐藏。
壮汉们疯狂地追了过来,大呼小叫,气势骇人。
张本民躲在假山后头寻思着得主动出击,抠下几块拳头大的石子,狠狠地掷了出去。
石落之处,见肉见血,有三个人扑到在地。
眼见同伙接连倒了几人,对方气势大减,剩下几个也不敢贸然追进,稍微分散着待在原地张望。
张本民有些纳闷,何广升不是不了解他,卯足了劲行动一次,就这么点能量?还没几个回合,似乎就要分出胜负,那他也太没脑子了。
不过再想想,何广升并不是个简单的人,按理说应该还有大招。正疑乎间,情形果然有变,微弱的路灯光下,对方有一人从背后抽出个东西平举起来。
是枪!
张本民赶紧低头,借着假山石掩护起来。
就在低头的一刹那,只见火光一闪,耳际和发梢已有了气流被穿刺的涌动感,几乎同时,“轰”的一声枪鸣声也传了过来。
铁砂枪!
面对杀伤范围如此之大的武器,张本民不敢逗留,回身就跑,绕过一大片黑黢黢的绿植,躲在人行小路上。
小路的边沿用红砖做隔线,露出半截。张本民用脚瞪松了两片,拔出来后对磕,断成四个砖头。
“呼”地一下,张本民掷出一个砖头,打中对方其中一人的腿上。那人惨叫一声,坐在了地上。
持铁砂枪的人似乎是头子,他明白眼前的情形,自己一方在明处,目标又大,再继续下去占不到什么便宜,毕竟手中的铁砂枪在发射频率上很受限,还形不成压倒性的火力。
对方做出明智的选择,拉扯着伤员撤了。
张本民也不追赶,冒那样的险没有必要,他翻身从游园的另一出口离开,直奔警车等停的路口。
两名辅警还等在那里,他们一直在为行车记录仪被毁坏的事情而愁眉苦脸,张本民的到来,两人似乎找到了解脱得依靠。
“刚才有人袭警!”张本民坐进警车,不等他们开口就先说话,“这都是有预谋的,他们的目标是我,刚才那人毁坏行车记录仪只是个试探,后面还有好多人埋伏着。”
“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