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棋牌室涉嫌巨额赌博,还有,你昨天中午在棋牌室内伤人,伤者报警并做了鉴定,中度脑震荡加多处软组织挫伤及骨折,那可是故意伤害罪啊。”张本民很平静地道,“据说,你还是我们所的辅警,你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哈哈……”罗文港突然仰头大笑起来,手指点点,“知道么,你,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搞笑嗌。”
张本民板住脸,冷冷地盯着罗文港,一句话也不说。
这让罗文港感到了无形的压力,“妈的,老看着我干嘛?”他很没趣地收住笑声,恼羞成怒地问。
“你他娘的,晚饭吃的是屎么,说起话来臭得很呐。”张本民微屈起腿,两手按在椅柄上。
“你不是说不骂人的么?”
“是啊,我骂畜生还不行么?”
“看来你是真心想找死!”罗文港暴怒,再次跳了起来。
“哟,这么蹿腾干嘛?”张本民这会儿开始笑了,冷讽十足,“罗文港,你以为你是螺纹钢,里外通硬刀枪不入?其实呢,外强中干,脆弱得一塌糊涂。”
“妈的!”罗文港实在是火到了爆,发疯一样冲向张本民,想把他连人带椅子一起扑到在地。
早已做好准备的张本民双手一用力,将重心前移,同时两腿斜蹬,一晃眼就像幻影般闪到了一边。
罗文港身高体重,发现情况后也收不住身形,只在慌乱中伸出手来,想抓住张本民。
张本民趁机揪住罗文港的手腕,一扭身,借势用力猛拽,将他送了出去。罗文港就像头跌翻的河马,先是撞在了墙上,后又砸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重重的撞击,让罗文港懵晕起来,他勉强摇晃着支起半个身子。张本民迅疾上前几步,踢出一脚,将他刚撑起来的胳膊蹬开。
罗文港又扑倒在地,闷哼不止。
“瞧你这死猪样,刚才的牛劲哪儿去了?”张本民蹲下来,“啪啪”地打着罗文港的脸,“说你外强中干还不服,结果一个回合都不到就趴了。”
“等着……瞧……”罗文港咬起了牙,眼神带着股狠劲。
“真他娘的是不知好歹,你这样子,让我没法收手啊,记住,这可是你自找的!”张本民站起来,飞脚猛踢罗文港的大腿。
大腿耐踢,顶多骨折,要不了命,不过疼痛难忍。
罗文港嚎叫了起来,张本民不理不睬,换着踢他的两条腿。
最后,罗文港连哼哼的气力都没了,张本民这才停下来,点了支烟。
“还真他妈够累的,皮臊肉厚,真耐抗打。”张本民用脚踏着罗文港的脸,“信不信我一下就踢你个面目全非?”
“嗯……”罗文港发出了轻微的回应。
“别以为我不敢啊,你不表明身份,到派出所值班室袭警,绝对非同一般。可以这么说,我一顿打死你,没准还能立个功。”张本民挪了下脚,踩在罗文港脖子上,“就这儿,我一用力,你的脖子可能就断了,信不?”
“嗯,嗯……”罗文港的应声依旧很轻,而且颤抖着。
张本民松开脚,又蹲下来,看着罗文港的眼,“还行,现在你眼里没了狠劲,可以谈谈了,起来,到那边坐着去。”
罗文港挣扎着爬到长椅边,借椅子撑着,坐起来,表情痛苦。
“开设赌场、故意伤人,刚才我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吧?”张本民也坐了下来,悠闲地抽着烟。
“听是听清了,可故意伤害一事,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我可是有证据的。”
“只,只是打个架而已。”
“你装聋,犯傻?刚才我都说了,人家是伤重,已住进了医院,证据确凿,你能脱得了关系?”
“那,那就判个一年半载的,很快就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