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要承受精神上的折磨。”
“你他妈信不信我掏枪把你打死在这儿!”何广升瞪着血红的眼,站了起来,身体颤动着。
“我相信你有这个胆量,但不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张本民皱起眉头很认真地道,“以你的能耐,从现在开始掏枪,然后推子弹上膛、打开保险,再扣动扳机,估计要好几秒钟时间。这几秒钟时间,我有两种选择,一是直接控制你,把你打死打残,二是撒腿跑出去,让你瞧不着影,你觉得我会怎样?”
何广升开始沉默,用阴森的眼光看着张本民。
“怎么,现在才开始真正冷静下来?”张本民两指一弹,烟头飞向墙角落,“人一旦冷静下来,就特能忍耐,看,现在我随手丢个烟头,你虽然很愤怒,但并不会说什么。”
“不得不承认你比较优秀,但太疯狂,所以你得付出代价。”
“还想把我怎么样?无非就是一个死。”
“你看得倒是很开嘛。”
“临到头上了还能怎样,只有接受。不过我不屈于命运,更别说是几个鸡鸣狗盗之类的算计了。”张本民站起了身,“何广升我告诉你,你将痛不欲生!”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如果有,我认栽。”
“此刻貌似平静的你,其实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恐惧,不过比开始有进步,起码能在表面上控制自己了。”张本民笑笑,“可是,你的时间真不多喽,赶紧找机会多寻点乐子。”
张本民说完,甩着膀子向外走。
何广升狠狠地道:“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终于深切地明白了什么叫自寻死路。”
“用在你身上才合适。”张本民走出门外,头都不回。
走在廊道里,张本民感觉有前所未有的爽快,不由得哈哈大笑两声,一吐积郁之气。
笑声未落,迎面走来了周前帛。
周前帛见到张本民,尤其是在单位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这次依旧,他不想跟张本民打照面,便推开就近的一个办公室拐了进去。
张本民在兴头上,走了几步过期直接将门推开,冲里面一脸惊愕的周前帛笑言,说何广升过不了夏天,大牢有请。
办公室是公共场所,好话不出门,坏话传千里。中午时分,所里就传得沸沸扬扬,说何广升马上要出事。
这让何广升勃然大怒,下午一上班,就直接到办公室找张本民斥问为何散播谣言。张本民两手一摆,说跟他没关系。
何广升气得直哆嗦,说要到分局去反映情况,要严惩。
“只要能证明是我到处传的,我就接受组织的任何处理。”张本民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否则你空口无凭,我反过来要投诉你。”
“说我这个夏季出事,就是上午你在我办公室讲的,别人根本就不知道!”
“那也许是你自己到处说的呢?然后趁机诬陷是我传播的。”
“你他妈有毛病!我会用这么抹黑自己的法子对付你?”
“你才他娘的有病呢,而且病得还不轻,所以什么事做不出来?!”张本民不愠不火,淡然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再说一次,你何广升还是趁机好好安稳几天,安排一下后事,这也算是善意的提醒!”
“你……”何广升脸色铁青,指了指张本民,“行,算你狠!”
“狠不狠那要看对谁了,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张本民说着走到何广升面前,面带微笑道:“包括豺狼窝里的崽子,也必定要用猎枪,杀个一干二净!”
“你敢威胁我!”何广升气得几乎要跳起来。
“准确地说这不叫威胁,只是跟你讲个斩草除根的事儿。”张本民呵呵道,“你个明事理的人,应该懂得怎么做才能避免最大的伤害。”
何广升的眼睛几乎要爆了出来,他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