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坦荡。”胡华浩深深一叹,“其实,他们二人的确也是过分了,算是咎由自取吧。”
“没错,这也是我想表达的。”张本民面色沉重地道,“胡华然将我母亲推下楼,就是谋杀。胡华正糟蹋了我的女朋友,无异于谋杀。”
“真是造孽。”胡华浩喟然摇头道,“而我,则是那个葬送了你父亲的人。”
“所以说,我曾想过要灭掉你们胡家的满门!”张本民咬着牙根道,“妇孺皆不放过!”
胡华浩身子一抖。
“只是,我还算遵循祸不及家人这一规则吧。”
“谢谢。”
“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真正放下一切。”张本民道,“对有些人来说,活着不易,如果不善待余生,那就真无话可说了。”
“希望我们两家的恩怨,到此能画个句号。”胡华浩显得有些颓废。
“就这样吧,该说的也都说了。”
话的确是说了,但心情却复杂了起来。张本民并不十分确定,对胡华浩说这番假话是否合适。
“我们胡家,对不起你家。”胡华浩这话一出口,应该是彻底看开释然了。
张本民没有答话,内心还有些许的不甘,但是想想胡家最不能原谅的两个人已被他亲手送走,也算是基本上消弭了仇恨。“我不与你为敌,因为在父亲的被迫害的事情上,你只处于中间环节,那个处于末梢动手的人,最后被卸磨杀了驴,所以,现在我只能溯源,罪恶之源。”
“那个年代,真的是有些疯狂了。”胡华浩闭目摇头,叹息不已,“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在当时却丝毫察觉不到有任何异常,一种情绪,弥漫在空气中的情绪,让人们亢奋,没了理智,只有冲动。”
“你说的我能理解,但那绝不是开脱了理由。”
“我知道,只是偶尔感叹,说一说罢了。”
张本民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需要。
对祁涌健赶紧行动起来,才是当务之急。
当天下午快下班时,张本民就来到县大院家属区,在祁涌健家楼下等候。直到夜里十一点多钟,才有收获。
小车一直将祁涌健送到楼梯口。
祁涌健一身疲惫,慢腾腾地爬着楼梯,张本民轻步跟上,喊住了他。
“你,你是谁?!”祁涌健很警惕。
“张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