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巨大,必须把牢底坐穿!”
听着耳熟的声音,祁涌健这才瞪大了眼睛,抬手不断指点着,道:“你,你是……”
“我是什么?告诉你,我就是个小骗子,穿身假警服混进来,捉你这个大贪官!”张本民歪着嘴角道,“昨天夜里我说过,只给你一次机会,但你没有珍惜。”
“……”祁涌健喉头耸动,却没咽下半点唾沫,“信不信你们走不出县大院?!一切都是徒劳的!所以,只要你们把录像机留下,还可以全身而退。”
“你不但是个给脸不要的东西,还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张本民对蚊子和小金子一扬下巴,示意他们先离开。
祁涌健瘸着腿扑到办公桌前,伸手抓起了电话。
张本民骂了一句,上前一把扯断了电话线,然后抬手猛戳祁涌健的喉咙。
祁涌健两手捂着脖子倒了下去,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电话打不了,想喊也喊不出声,你还能怎样?”张本民看着痛苦扭曲的祁涌健,又对蚊子和小金子一挥手,“你们先走,我再跟这老家伙聊聊。”
蚊子和小金子走了,出大院门的时候,还跟门卫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此时,祁涌健的办公室内,张本民叼起了烟,“该怎么说呢,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祁涌健已经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咱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张本民犹豫了下,开始收拾场地,把散落出来的票子又放回了暗格,并把书橱拉回了原位。“你就是专门充样子的假货,书橱里都放些书壳,这么轻巧。”他摇头叹道,“竟然还做县长,简直是伤天害理!”
“通通”突然间,敲门声响起。
张本民一皱眉,便把祁涌健拉到办公椅上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
“进……进来。”祁涌健的嗓子还没完全恢复,发声有点难。
来人是胡华浩,他看到张本民在屋里坐着,顿时脸色一变。
“没,没什么要紧事的话,你,就先出去吧。”祁涌健没有注意到胡华浩的表情变化,这会儿他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把事情给压下去。
张本民也没看胡华浩,只是盯着祁涌健,似乎在暗示他,事情的走向完全取决于他。
祁涌健很威严地对胡华浩瞪了一眼。
“哦,好的祁县长,那我待会儿再来。”胡华浩连忙退了出去。
祁涌健使劲松了口气,点了支烟,叹息着道:“昨夜的事,是我不对。”
“现在才想通,有点晚。”
“你想怎样?”
“加码。”
“还有什么条件?”
“你暗格里的那点儿钱,我要借走。”
“那,那点儿?”
“是的,难不成你还觉得多么?”张本民哼地一笑,“而且,我只是借,还会还的。”
“很多时候,有些东西,根本就是有借无还。”
“那都是些不讲信用的人,任何时候,任何东西,都是有去无回。”
“我同意你的说法,知道你是个讲信用的人,不过,你能不能只借一半?”祁涌健颓废地道,“虽然你是借,但是我绝对不要你还的。”
“那不行。”张本民摇摇头,“借就是借,而且我还要打欠条给你。”
“不用,绝对不用!”祁涌健连连摆手,“我就是想,你多少给我留点不成么?”
“堂堂一个县长,能不能有点样子?别忘了现在咱们只是协商,最多也不过就是谈判而已,没有谁压迫谁,也没有谁威胁谁,所以,多少得有点气节,不要显得低三下四,行不?”
“哦。”祁涌健看着张本民一脸严肃的样子,真是有点要崩溃的感觉,“得,我不说了,你都借走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