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呢!”曹绪山跑得气喘吁吁,“老弟你回来也咋也不让我知道!”
“刚到站,还没来得及呢。”张本民道,“正好,今晚咱们一起吃个饭。对了,按辈分讲,我得喊你叔,你啊,就甭喊老弟了。”
“嗐,咱们不是一个姓的,啥辈分不辈分的,还不是看怎么处嘛。”
“那也不行,要不然村里的人肯定会说三道四,就是不说你,也会说我。”
“哦,那咱们就不搞那么清,随心吧,看场合称呼。”曹绪山堆着一脸笑容,道:“这样吧,晚上的酒我来安排,各位都赏个脸。”
“哎哟,那可不行,我从县城追回来,诚意满满,还是由我来支场子!”孙义峰道。
宋广田一看,也积极争取起来,“在屏坝,我是正儿八经的地主,哪能不尽地主之谊呢?喝酒吃饭的事,当然是我分内的事了!”
张本民摸了下嘴巴,道:“得了,还是让曹主任安排吧,他从岭东小学刚到乡中心小学,算是乡街的新人,他请客相当于露个脸,大家熟悉一下,以后有什么事能照应就照应着点儿。”
“好好好!”曹绪山兴奋地拍起了巴掌。
其余几人一看,既然是张本民的意见,那还说什么呢?顺从,就是最大的尊重,于是,都连连点头说好。
张本民的这个提议看上去很自然,包括前面不让孙余粮参加酒场,似乎都很随性,但其实,里面是很有用意的——保持清醒脱身。因为曹绪山酒量大,让他做东,逮着宋广田、孙义峰和郭哲军猛灌,然后就是多败俱伤,都喝趴下。
张本民保持清醒干啥呢?当然是去卢小蓉宿舍。所以,孙余粮绝对是不能参加酒场的,他不能喝酒,头脑多数也会是清醒的,那多碍事?
巧安排。
哪能不是一夜良宵?
次日一早,张本民没惊动其他人,喊了了司机到街上吃了早餐便赶往县城。
现在,屏坝乡和春山县城两边的事,差不多都已安排好,接下来,是时候去市里打打前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