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发动家族的人去寻踪了。”
“哦,从道理上说,人家做得也没错,有冤必伸嘛。但从人情上讲呢,你对夏治也不能无动于衷,得想办法把信息传给他,或者干脆再安排地方让他躲起来。”
“已经吩咐人过去了,可事情往往是人算不如天算,据传回来的消息说,受害者家属已经盯上夏治了,很难脱身。”
“那你侄子不相当于是没什么机会了?”
“还小有变数,对方没报警,想自己动手。”
“唉,可悲。”郑得冠摇摇头,“说句良心话,老百姓都不相信警察了,是多么令人痛心的一件事儿!”
“历史前进的洪流中,难免会有些泥沙。”夏富康摇头笑着,“算了,不说那些,还是谈谈你吧。”
“我?”郑得冠笑了,“我有什么好谈的?”
“你被你的那个什么小霞,弄得有点神魂颠倒喽。”夏富康笑道,“否则,你不该对刘国庆有如此大的恨意。”
“你是不是想劝我收手?”
“没有,因为你已经答应你的小霞了,那还能硬生生抹了你的面子?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往后得注意点,毕竟年头变了,不像以前了,是个官儿就好使。”
“嗯,我也深有同感。”郑得冠叹了口气,“以前我到哪儿都两手叉腰,吆三喝五,训起下面的人来就跟训孙子一样,气派得很!可如今呢,好像人人都很有主见,怀里揣着看不透的心思,随时都会悄悄地拿人家的把柄。搞得我现在开会时都不得不注意,否则被捏了证据,向上面一反映,就会很啰嗦。”
“就是嘛,尤其是女人,常在身边的女人,最危险,她们就是一颗颗不定时炸弹。”夏富康道,“你就是对她们再好也没用,因为她们只是为了钱,而且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尤其是在关键时刻绝对会掉链子,会让你痛不欲生。”
“行了,你说得我心惊肉跳的。”郑得冠叹道,“可惜没有后悔药啊,现在是抽刀断水水更急,根本就没法回头了。”
“我说的只是预防,留点神就行。”夏富康笑了,“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否则就适得其反喽。还有,你尽管放心,刘国庆的事,我会办妥的。”
话音落下,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夏富康接起一听,脸色顿时沉重了起来。
“哟,发生了什么大事?”郑得冠问。
“夏治,被抓了。”夏富康放下电话叹了口气,对郑得冠道:“看来,刘国庆的事马上就能解决。”
“哎哟,利用你侄子的事去解决我的事,实在是惭愧。”
“顺便而已。”
“行,不管怎样,我都记着了!”
“事不宜迟,我得赶紧安排一下,那本来也是工作职责范围之内的事,不能拖沓。”
就这样,夏富康撒出了一张网,悄悄在张本民头上散开。
张本民是浑然不知的,此时,他正在接范德尚从上海打来的电话,得知真空电子已经跌到了三百七十五元。
出手,买入!
张本民果断告知,之后又联系了在春山的蚊子,要他去沪城一趟,把肖永涛补偿的一百万,还有从沙城厂里、屏坝地条钢生产两方面赚的钱中抽出一部分,一共是一百五十多万,也全都入进股市去。
刚好,事情交办完毕时,张本民就接到了命令,被抽调前往省城,押解一名落网的在逃杀人嫌疑犯回兴宁。
张本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再加上时期有点特殊,便隐约感到其中有点猫腻,于是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
恰巧,滕智文悄悄找了过来,说了两个情况:一是嫌犯为夏富康的侄子夏治;二是就本案而言,兴宁市公安这两年几乎就没出什么力,一直是受害方在耗费时间和财力自己寻凶、擒凶。
听了这些,张本民更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