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大饼的,还这么客气?今早俺请客!”孙余粮小钱见过不少,对这点花费自然看得风轻云淡,他一招手,让炸油条的摊主先上十根。
很快,油条、烤饼都上来了,凉粉也端到跟前,四人吃得是有滋有味。
正在舒心快意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吆喝,要老板把凉粉切得要跟粉条一样细,那样口感更滑爽,大蒜还要新捣一臼子,要不然会有闷捂的坏酱味。
是谁,这么狂妄?
张本民忍不住扭头一看,嘿,应该算是熟人,华子。当即,他就皱起了眉头:这小子出狱了?而后再一寻思,没错,八五年被判六年,今年刚好到期。看来这货不思悔改,在里面表现不咋地,刑期几乎没减,。
华子也看到了张本民,一下就认了出来,在稍一愣神后,立刻阴笑着走了过来,“哟,这不张老板嘛,怎么,录像厅早不开了?”
张本民知道华子想找事,根本不想搭理他,但也不能不作声,于是道:“陈年老事了,不值得一提。”
华子冷哼一声,又看了看高奋进、孙余粮与何部伟三人,轻蔑地一抖肩膀,“吃个早饭还好几个人,怕啥?”
“这几位都是朋友,一起吃个早点,不存在带不带什么人的。”
华子又看了看停在旁边的普桑,“哟,发达了啊,普桑都开上了!”
张本民没答话。
“看来,黄色录像没少放。”华子很是挑衅,“那可会祸害不少人呢,良心上过得去?”
何部伟听不下去了,他不懂张本民为何这么容忍,但也不便直接站出来起冲突,于是筷子猛地往桌上一拍,大声说老板结账。
华子头一歪,“哟,有血性啊。”
张本民看了眼何部伟,示意不要轻举妄动,随后起身,招呼着三人离开。
“唉,别这么着急啊。”华子一伸手拉住张本民的胳膊,“好几年没见面了,不得好好聊聊?”
“跟你聊什么?”张本民歪着嘴角一笑,“聊政治,国际局势还是国内时事?还是聊点经济,要么股票涨停或者能源材料价格波动?”
华子一下拉长了脸,手上不由得加了些劲,“什么意思?肚子里有点墨水就瞧不起人?”
“放开!”张本民目光一聚,盯着华子的眼睛道:“你这点斤两,还不够我腥手的,别自找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