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到了该冒个头的时候了,毕竟“上班”已有半年,得露个面。
来到屏坝街,熟悉一切不断映入眼帘,往事历历在目。
“哟,这不是张老板嘛。”快到乡大院时,迎面碰上了华子,他似乎没了以前的粗浅暴戾,变得老道多了,“不过,现在喊张老板不太合适,我知道你的关系关在乡大院。”
“不是挂,就是工作,只不过前段时间外派而已。”张本民并不否认。
“真有关系,刚参加工作就外派。”
“学习,得多学点经验,要不怎么更好地工作?”
“学成归来了?”
“早了,学无止境。”张本民大量着华子,“你倒是可以啊,这一年半载的,长进不小,可懂不少事了。对了,在哪儿发财?”
“主要是县城,市区也常去。”
“做些什么?”
“什么赚钱就做什么,商品社会嘛,经济打头,怎么着不都为了钱嘛。”
“行啊,有能力。”
“也不是,只是运气好罢了,主要在大墙里碰到了贵人,说到底,还得感谢你。”华子说着抱起了膀子,很明显,他不想以这种方式交谈,于是口气一变,道:“张本民,你小时牛比哄哄的,靠着学习好,乡里都把你吹上天了,可最后还是进了乡大院,屈才啊,你不觉得憋屈?”
“农村天地宽,回乡里工作大有可为。”张本民笑道,“你觉得城市好,能到城市去就是成功?”
“差不多吧,因为城市机遇多,随便干点什么都挣钱,在农村能干啥?拨弄两亩地?”
说到机遇,张本民想到了几个月前跟宋广田说过的一件事:南方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