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地彻查一番。电话放下,张本民很是畅意,有省里的执法部门介入,卢单递想必也得悠着点,不可能肆无忌惮地顶住上面压力护着张融训。不过为了确保一击必中,让张融训垮塌,张本民决定还是要采取双管齐下的法子。当天,他就前往兴宁,到公安局找狄耘。狄耘一见张本民眉头就皱了起来,“又有什么棘手的事了?”“狄局,你可真是高明,一下就被你看透了。”张本民嘿嘿地笑着,掏出两条软中放到狄耘面前。“唉,看来今天这事怎么也得办了。”狄耘叹笑着把香烟划拉到抽屉里,“第一次抽到你整条的烟,真不容易哦。”“以前我心思没朝这方面想,往后肯定常有了。”“不不不,千万别,要不事情多了我可顾不过来。”狄耘连连摆手,而后道:“说吧,什么事?”“说之前先问一下,你跟春山方面的关系不知怎样,要是很密切的话,就当我今天没来。”“要搞大动作?”“我想跟卢单递过几招。”“嗨哟,你怎么都拣大家伙干的?”狄耘道,“卢单递也算是个老资格了,过两年估计就要到市里做政协副职了,弄个副厅,安稳地等着退休。”“看来你跟卢单递关系不错,对他的情况挺了解。”“别多心,我跟他只是一般认识关系,所以你尽可以随便下手。”狄耘道,“想让我帮什么呢?”“今年的大要案指标还没落实吧?”“还早呢,才开春不久,要那么积极么?”“那正好我搭个车。”张本民嘿嘿一笑,“卢单递的小舅子张融训,在春山作恶多端,社会影响很坏,但因为有靠山,所以一直翻不了船,搞得整个春山怨声载道。”“哦。”狄耘闭上了眼睛,“目前,你掌握了他多少实证?”“起码够十年的吧。”“不保守说呢。”“二十年或者直接送走。”“那看来是够嚣张的,也值得一办。”“狄局,我再多说两句。场面上的人,往往要照顾一些面子,所为官官相护嘛,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要是卢单递熬不住,托人找来说情,你怎么办?”“那有什么办法,一切都是省厅的意思,有本事就到省里求情去。”“嘿哟,生姜还是老的辣,狄局高明!”张本民嘻嘻一笑,“这招借力绝对到位。”“少来了你,要说玩这种手段,谁能跟你争高低?”狄耘慨叹道,“行了,你准备好举报信,弄两份,一份给我,一份送到省厅信访部门。然后我拿着材料去省厅走一趟,就能把‘任务’给领回来,交给专案组去办。”“明天,明天就送到!”“千万记住,让人直接投进局长信箱,别声张。”狄耘道,“否则消息传出去,要是万一被好事之人或者跟卢单递有密切关系的人知道了,把话递到卢单递那边,可就被动了。”“是的,卢单递的关系能量可不能忽略,他要是听到了风声,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找市里的关系来左右你。”“明白就好,不用多说了。”“好,那我先告辞。”张本民抱拳微笑道,“先感谢了!”张本民看上去挺轻松,其实内心压力可不小,夜里,他回到春山后就找孙义峰商量。这段时间,孙义峰可没闲着,他按照上次张本民提出的要求下了狠功夫,不动声色地暗中走访求证、不断深入研判各个案件的关键点,步步为营,逐个侦破,可以说,已几乎把张融训的地下小王国摸了个透。也因此,在张本民找到面前时,他竟然还有些渴望与激动。“可以这么说,现有的材料已经足够了,直接移交检察院起诉绝对没问题。”孙义峰道,“检察院面对实证,估计也不敢包庇,肯定会起诉。”“应该如此,动静闹大了关注度高,想包庇也难。”“那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绝对一打一个准。”“你整个举报材料,一式两份,明天上午到市局去一趟,在局长信箱里投一份。另一份要更加辛苦些,得下个远路,到省厅去交给信访部门。”“容易,只须车轮一转,目的准能实现。”孙义峰道,“保证能送达交付到位。”“好,接下来,为了减轻你那边的压力,相关证据就交给市局专案组吧,同时做好对接工作,那样你就不会成为压力传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