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干净漂亮嘛,做些美化就能提升不少。”
“那街头巷尾还有家门口的臭猪圈、烂草垛呢?”
“草垛,都清除掉。以后农村也要逐步普及烧液化气了,干草、树枝和庄稼秸秆什么的,很少烧了,留着个草垛还有什么用?”
“那猪圈呢?养猪可是不少老百姓家庭的重要收入来源之一。”
“不管是草垛还是猪圈,前期的整治是有补贴的,而且也不是一下就断了后路。”张本民道,“比如草垛之类的柴火是要清除掉,可并不是搞‘一刀切’,在初期阶段,路边、门口时绝对不能堆的,要堆的话必须进院子,至于院内是否整洁利落,暂且不管。”
“哦,明白了。”宋广田恍然笑道,“老百姓是不可能把院子里堆满的,所以他们会不自觉地把草垛缩小,最后干脆就不要了,完全实现自主化舍弃。”
“宋老哥,你进步了!”
“唉,不能那么说,这种进步让我有点心惊呢。”
“你看,这就是你的从政的一个弱点,不能从长远考虑问题。你心惊什么?是不是觉得让草垛进院的做法,是在对老百姓用手段,对不起他们是吧?”
“有,有点。”宋广田不太自在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想想,为何要那么做呢?”
“哦……”宋广田恍然一抻眉毛,“这下又明白了,最终还是为了老百姓。”
“明白就好,‘新农村’方面的事你多想着点,能提前动手的就立马行动,到时你会走在全县甚至全市的前列,那不又是个光环?”
“那些不着急,先有个思路就行,眼下主要是把你手中的项目干好。”
“也是,我这边的事情头绪还真不少,你得好好筹划一下。”
“哪有多少,不就是湿地、绿化、村庄搬迁还有河道打沙几件事嘛,能安排好的,没任何问题。”
宋广田说得淡然,张本民听得放心。
事情商定后,张本民又回到了岭东村,他觉得只要身在村中,似乎就能将思维无限打开,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在加持着他的精神力。
半夜,张本民想着当前进行的一切,着实有点兴奋,睡不着起身到院子里抽烟,进一步放飞思绪。
空气依旧带着寒气儿,月光也就显得尤其清冷。
邻家鸡舍里传出了打鸣声,可能满是责任心的大公鸡,误把月光当成放亮的天色,忍不住提醒主人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
鸡鸣声中,张本民想到儿时的种种憧憬,让人有希望的冲动、有奋斗的干劲,他很陶醉于这种情绪和精神滋养中,乐得在村中多住上一段时间。
这一段光阴,更接近生活本身。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不觉间,开春季至。
信步河边筹划事业的张本民有点感慨,以前每年春天的气息来临时,深浅不一的河床内便到处是生机。
只是久已破冰的河面上,浅处的芦苇根茬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冒绿儿,细细尖尖的嫩芽儿,挺着小身子往上钻。殊不知它们的细皮鲜肉,却是孩子们口中的美味。成群的小伙伴,会沿着河边漫跑,拔出芦苇芽儿,剥开浅绿外衣,露出滑嫩的白肉儿,丢进嘴里一咬,软溜溜、甜丝丝,俨然是天底下最美的零嘴儿。
而现在呢?随着野蛮无序打沙的破坏,几乎没了。
张本民赶紧打电话给宋广田,说之前谈的取缔河道打沙的事得抓紧安排了,等天气再稍微回暖一点,打沙的就会动工,那时来一波雷霆行动强势叫停,罚一批、关一批,效果绝对能达到最高点。
宋广田说郭哲军那边他早就谈过话了,到时屏坝派出所会进尽全力把警力压上去,然后问沙城派出所那边联系得如何。
张本民这才想起,当时他说过沙城派出所由他搞定,因为有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