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时刻摆正自己的位置,虽然你跟的是市长,但还只是个小秘书,可据我了解,你平日的表现似乎有点飘,别说那些县处级干部了,就是那些个副市长好像也不入你的法眼。”
“别跟我说这些,你到底是谁?”
“张本民。”
“什么?!张……”唐乙扣顿时惊慌了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跟你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有你这么聊法的?”唐乙扣挣扎了几下,还想最后努力一把耍耍威风,看能不能把张本民给镇住,“张本民你胆子不小了,竟然敢这么对我!告诉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他娘的还真是聒噪。”张本民甩手猛扇唐乙扣一个耳光,“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啰嗦个不停,不能打断别人的讲话,这点起码的礼貌都不懂。”
唐乙扣被打得耳鸣不断,脑瓜子轰轰作响,腮帮子又麻又胀,总算明白了眼前的形势。“好,你说,你接着说。”他的语调低软了下来。
“刚才我说你目中无人,可不是瞎说的,你想想平常电话通知事情的时候,都是直接打给县区和各大局领导的,那说话的腔调摆得真是高,就跟对下属交办问题似的。其实呢,你算个什么?你想想,作为市长的专职秘书,最后安排职位的时候,还多是到副处的位置上,副处啊,你说你牛什么呢?当然,你要是把龚印嘉服侍得到位,他兴许也能给你弄个正处的位子,但肯定会是边缘化的那种,绝对不会是县区或重要部委办局的岗位。”
“你……是个明白人。”唐乙扣不敢有反言,他怕张本民的巴掌,而且张本民说的也都是些内行实话。
“还有一种可能几乎是不存在的,就是龚印嘉最后被提拔到省里,弄个副部级的领导干干,然后也把你提溜着一起走,那样的话,你的出路就会更好一些。”张本民接着道,“但你觉得可能吗?就龚印嘉的能力和后台而言,他能到那个高度?”
“看样子,应该是不行的。”
“你别说违心话,毕竟每个人都有梦想。”
“没,没说违心话。”唐乙扣摇头道:“我承认,很长时间以来是有些忘乎所以了,因为在市长身边时间有点长,真的飘了。”
“唉,跟你探讨这些其实没什么意思,我的目的就是想证明你有眼无珠。”张本民道,“来,你先说说看,为什么有眼无珠?”
“我错了,做事太盲目,不该……不该露这个头,打电话给卢单递,在背后捣鼓你,把你赶出屏坝乡大院。”
“嗯,还行,算你说得敞亮,我暂且也就不动手了。”张本民点点头,道:“你觉得,龚印嘉这样两次三番的,能把我搞倒吗?”
“哦,这,这件事,跟龚市长还真没有什么关系,是龚名正私下找我,让我不动声色地办理的,还说千万不能告诉他。”
“是龚名正?”张本民略一皱眉,笑道:“看来那家伙还有点自知之明,上次对我的身份下手,让龚印嘉跟市纪委和委组织部招呼,成了调查组想查我个人仰马翻,结果一番凶猛的操作后徒劳无货,估计龚印嘉就有点恼火了,瞎胡闹么不是?纯粹是无稽之谈。”
“那个我知道,龚市长确实很生气,说龚名正没把事情弄清楚就要他贸然出手,白忙活一番不说,还会落下话柄给人家。”
“所以这一次龚名正就不敢再找龚印嘉,而是托你这个大秘搞事?”
“是的。”唐乙扣嘟囔着,“其实,我也没办法,如果拒绝的话,还怕龚市长责怪我,因为他很疼爱龚名正,不愿意看到儿子受委屈。”
“龚名正受委屈?他娘的一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货,能受什么委屈?尤其是仗着官二代的身份,平日里更是肆意妄为。”张本民哼声道,“如此看来,龚印嘉的头脑也是认识不清的。”
“这个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