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就跟对待你爹一样,反正你们都是贱命。”
“贱命也是命,杀人要偿命的,你想过没有?!”
“我说你和你爹是贱命,并没有对生命不尊重的意思,反而是对生命充满了敬畏,因为我对生命群体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去粗取精工作。”张本民道,“把你和你爹从地球上消除掉,就是如此,懂吗?”
“你疯了。”郑金桦惶然摇着头,“你真是个疯子。”
“对,我一直是疯的,可以说是一种病,不过不管什么病,只要时间长了、成了常态,那就是正常的了,也就是构成了社会上不同人的不同性格。”张本民道,“所以从这个观点出发,我也不是个疯子。”
“张本民,你清醒点!我错了,真知道错了,原谅我最后一次,只要再犯,随你怎么样都行!”
“不行。”张本民很果断地道,“昨夜接到马识图的电话时,我就深深懊悔对你心软了。”
“我说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还不行吗?我真的知道错了!”郑金桦继续哀求着。
“当一个人感到真正后悔的时候,说明一切都已经晚了。”
听了这话,郑金桦的表情变得有些呆滞,继而又硬狠起来,“张本民,你真觉得能一手遮天?难道就不怕事情败露?”
“我不能一手遮天,但我不怕事情败露。”张本民微微一笑,“郑金桦,你这样就对了,这才是我认识的郑金桦,到死嘴都硬、心肠狠。”
“好,那我就如你的愿,绝不向你屈服!”郑金桦道,“不过,还请你放过我爸,这是我跟你之间的恩怨,跟他无关!”
“你可以心狠手辣,但不可以笨得像头猪。你要知道,我跟你们家的仇恨根源,就在于你爹。要不是你爹,我爹妈不会受那么多的罪,尤其是我爹,还被你爹送进了监狱且阴差阳错地丢了命。”张本民咬着牙根道,“所以说,你爹也是罪人,该死!至于我跟你之间的矛盾,只不过是个小衍生物而已。”
“上一辈的恩怨,你不该这么执着的。”
“错!你要是这么说,我真就瞧不起你郑金桦了,简直是畜生不如。”张本民道,“算了,不跟你说废话,一切见行动。”
“张本民,你要三思而后行。”
“谢谢提醒,不过用不着。”张本民哼哼一笑,“当年在村里我弄死老孙头的时候,就没有多想。再后来,弄其他人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唯一想的就是替我们的生命群体去粗取精。”
“你……”郑金桦惊愕地张大嘴巴,“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些?”
“放心,有些事说给你听,目的不是为了要杀你灭口,而是要让你知道我做人的原则。”张本民道,“我这就安排你爹的事,完后再招呼你,做事嘛,要讲究个先来后到。”
“你……”郑金桦彻底塌了架,“张本民,你真就那么狠心?!咱们是老乡,同村人,有什么不能商量的呢?”
“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说完,张本民拿出大哥大打了个电话给蚊子,让他立刻去找肖永涛,按照计划行事。
老早前,张本民就跟蚊子商量过如何对付郑成喜的事情,商定找肖永涛帮忙,因为他手底下的人多,不少都是以“死士”身份存在的,愿意顶缸任何事情。
次日早晨,春山县城农贸批发市场门口发生了一起车祸。唯一的伤者郑成喜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120就放弃了抢救。
张本民没有及时告知郑金桦,而是等到第二天上午,拿了张报纸给她,上面有相关车祸的报道。
郑金桦看后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指着张本民大骂起来,之后便嚎啕大哭。
“这两天就放你出去,别着急。”张本民平静地道,“你看看,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爹终究是没能寿终正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