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暖雷增草木立,
秤人暗含期盼意。
谷雨雨落百谷喜,
小满满山江河迹。
“秤花一打二十三,小同学长大会出山。本科名校勿犯难,华清帝大也好攀。”司秤一边由内侧向外侧打着秤花,一边说到。
“小同学要好好学习啊!”附近的人们起着哄。
村口的大树下,司秤人抬着秤,面前拍了很长的队伍,一直蜿蜒到村内深处都望不见队尾。
队伍里有的老大爷拿了个塑料椅子一坐,一把大蒲扇悠哉悠哉的扇着风。
“小伙子,奈(你)不坐下歇会儿?得可些时候呢!”
一边说着,老大爷从坐着的椅子下面又抽出一把椅子,“喏,歇歇。”
放眼望去,这队伍里面虽然人多,但是却没有什么青壮年的男女,有的是外出务工想要给孩子更好的条件,更多的人正在田地里面辛勤劳作着。
如今正是草木直立,蓬勃成长的时节,田地里务农的农人们挥汗如雨,即便浑身疲惫也没有露出半分惰怠。
“家主婆(老婆),喃嗯(女儿)那边快秤过了,做些午饭的,奈(你)也歇歇。”那农人一边说着依旧弯着腰除着地里的杂草。
“好。”
“奈(你)也准备些三新。”
“好!奈(你)早回来,带着喃嗯(女儿)。”
那农人继续进行着除草的工作,九州和立夏站在云端看着,九州不免得有些心疼那农人,便想要央着立夏降些雨来解解这连风中都带着的热气。
“不可以。”看出孟九州的目的,立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立夏哥哥,为什么呢?”孟九州问道。
立夏的表情变得有些苦闷,皱了皱眉头,还是回答了孟九州的问题,“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有过可怜他们的挥汗如雨。”
“我挥来云彩降了雨,突如其来的降温和雷声的惊吓使得那农人受了风寒。”
“那许是几百上千年前了,哪怕是如今看来的一个小小的风寒感冒也能要人命。”
“那农人一病就是大半年,反反复复,最后连地都下不了了!”
立夏回忆起这些显然很是痛苦,不愿意再提起,“我对不起那家人,我的疏忽造成了那家人悲惨的命运。”
“抱歉……”
“没什么的,我还是可以唤来片云彩为这农人遮挡阴凉的。”一边说着,立夏扯开几片云彩,遮住了骄阳。
田间的农人抬起头来,好像目光穿透了云彩看到了上面帮助他遮阴的孟九州和立夏,又好似是因着农人天行纯朴在感谢那几片云彩,那农人对着天上望向天上的云彩,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帮助到了那农人,孟九州笑得开怀,立夏也不再沉浸于刚刚的有些压抑的情绪当中,微微扬起了嘴角,略有些自豪。
那农人不久也回了家,那农人的妻子方才准备好了青梅、樱桃和麦子,就等着那农人回来一同祭祖。
“父亲,是邻居叔叔山上摘的,到时候我们是不是还些什么回去?”说话的是那农人的孩子,虽略带乡音,但是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好!送些樱桃过去吧,记得他家没有种。”
随即一家人开始以三新祭祖,祭祖过后,各自分食,算是承了祖先给下的福分。
九州和立夏一直在半空中看着,九州羡慕于村中人们相交的亲热,不同于大城市高高的塔楼里面尽管人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却依旧老死不相往来,甚至连个名字、电话都不知晓的情况。
夜色渐渐降临,风依旧暖烘烘的,完全没有寒意,立夏用云彩堆了个软软的床,九州靠在上面没两分钟就伴着虫鸣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