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十里亭。
武稚的心情随着吴琼一天天的接近长安,而变得越发的愉悦了起来,因为在这个时间段里,吴琼和武稚也是保持着一天互换一次身体的节奏。
所以每当武稚控制吴琼的身体的时候,她就会催促着队伍全速前进赶路,而今天,就是吴琼一行人,正式抵达长安的日子了。
武稚一早起床,直接就取消了今天的早朝,并且还备齐了车马,亲自带着一干人等,从北宫门而出,在长安城外十里亭处等候吴琼。
不仅如此,武稚还召集了百官一同等候,这种待遇,估计也就只有远征在外的大将军得胜归来,才能有这般待遇了吧。
此时户部尚书萧复就站在丞相蔡亚夫的边上,小声说道:
“吴指挥使当真是厉害啊,居然弹指之间就搞定了齐王,还做的如此这般的漂亮,难怪天子要亲自出城迎接了。”
萧复小声说完,蔡亚夫摸着胡子,笑着说道:
“不仅仅是齐王之事,这几日听天子的意思,之前天子格外重视的叫做文明三宝的,玉米,土豆,番薯,也同样是吴指挥使献上的呢。不仅如此,几日前天子研究的那个软帆还有提到的什么六分仪,让钦天监的官员们绘制星图等等,似乎也是吴指挥使的建议呢!”
萧复吸了一口气,疑惑问道:
“这玉米土豆番薯况且好理解,听说连塞外苦寒之地都能种的出粮食来,但这软帆,六分仪,绘制星途什么的……难道吴指挥使也是看天文星象的星象师不成?”
“这自然不会,你以为吴指挥使的智慧,那是看看天空星象得来的吗?我曾问过天子,天子也并未详说,直说这些东西,乃是发现方外世界,为我大周开疆拓土,所必须要的东西,我听起来也是玄之又玄,颇为厉害啊。”
蔡亚夫这么一说,吴指挥使身上那层神秘光环,马上就变得更加神秘起来,萧复也是瞬间肃然起敬,说道:
“若真是如此,那吴指挥使可真是文曲星下凡一般的厉害啊。”
两人在这边说着话,前面有人骑马赶来,老远就兴奋喊道:
“陛下!吴指挥使来了!吴指挥使来了!”
朝臣们就见到站在銮驾边上的天子,脸上立马就带上了喜色,就见到前面不远处的拐弯处,有一人英姿飒爽,骑着骏马疾驰而来,身后披风猎猎生风,不正是英武神气的吴指挥使吗!
御前尚宫上官女官自然是知道天子对于吴琼指挥使相当的信任和亲密,却没想到身边的天子直接说道:
“快,銮驾迎上去!”
上官女官一愣,还要劝说,却见到天子自己拿过了缰绳,啪的一声,就驾驭着銮驾朝着吴指挥使那边而去。
身后的百官们一个个的看着天子居然亲自架着銮驾去迎接吴指挥使,一个个的也是颇为惊讶,赶忙提着衣服,在后面纷纷追了过去。
就见到吴指挥使,骑到近前,赶忙就下马来,跑到了銮驾的边上,双手抓着缰绳銮驾前面御马的缰绳,说道:
“陛下,您千金之体,怎可亲自御马这太危险了啊!若是陛下有半点闪失,微臣万死难辞其咎啊!”
武稚看到吴琼那认真模样,还有口中那一句一个“微臣”“万死难辞其咎”的,先是一愣,随后见到吴琼对自己挤眉弄眼的,也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终归还是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她当然看出来吴琼是故意这么说,说给身后那些官员还有銮驾上的那些宫女车夫们听的,两人之间的关系,那真是穿一条裤子的关系了,如今好不容易相见,又怎会在乎这些礼节的东西呢?
武稚很想伸手握住吴琼,但手才伸出一半,终究还是忍着缩了回来,相见太难,相处太短,离别太易……
吴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