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挑剔的雄兽,卡巴从来只吃鲜活完整的食物,看了看雾气腾腾的悬崖,顿时没有了胃口。
李悦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学时代,陪室友们逛了一天的街,精疲力尽的回到寝室,刚想躺下老妈又窜了出来,对着就是一顿唠叨。
还梦见了许许多多让自己安心与温暖的人。
她有些神志不清,伴随着浑身的伤痛与高烧,昼夜温差又大,蜷缩着身体,无意识发着难受的闷哼。
听到这微微声响,兽人回过头,看了看躺着的雌性,站了起来,把她抱起放在避风的一边。
随后,掏出两块白色石头,猛地一敲,火星滚落到干草堆上燃烧起来,想了想,又丢了几根半长的根茎进去。
或是感受到温暖,蜷缩着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苍白的脸庞也开始泛红。
雌性依旧瑟瑟发抖,兽人抿了抿嘴,还是扯下了身上仅有的兽皮,盖在雌性身上。
终于,有了片刻安静。
半柱香的时候,雌性又闷哼起来。
辗转反侧,喊着“热,好热!”
兽人听着闷哼,感受着雌性突然高起来的体温,望了望洞外漆黑一片,还是走了出去。
雌性果然是脆弱的。
在回来时,手里抓着一只黑亮的大鸟和一把盛开的红花。
蹲在火前,一朵朵抽出花芯,花芯如漏斗状,晶莹剔透,特别好看。
挑出芯里有汁液的放好,又捡起地上半死不活的大鸟,指尖一亮,鸟儿直挣扎,鲜血不断流出。
兽人单手扳开李悦的嘴,一点点将血液灌下去。
咸腥黏腻的液体充满口腔,逼得李悦一阵反胃。
她拼命动弹,奈何手脚被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她想睁开眼反抗,但怎么也睁不开。
兽人放慢了灌血的速度,让血一点点自己流进去。
奈何身下的雌性不听话,总是剧烈反抗,浪费了很多。
大鸟血液流尽,被丢弃在一旁。
兽人又轻轻将地上带汁液的花芯拿起,滴入李悦嘴中。
又从火里掏出根茎,解不来现代衣服的某兽,直接暴力毁衣。
扳开根茎,一点点涂抹在伤口上,再用一张旧兽皮裹着那副伤痕累累的身体。
反反复复两天,雌性还是未醒。
兽人用破旧的兽皮裹着雌性,把她抱在怀里,忽然觉得这用惯了的兽皮有些扎手。
兽人摇了摇脑袋,大步向前走去,最后在一颗大树下放下雌性,除去雌性身上其他气味,隐身于荒野之中。
不多时,笃玛部落的雌性萨姆发现了昏睡的李悦,抱了回去。
阳光稀稀疏疏的射进石洞,落在李悦身上异常舒服,意识也一点点清醒过来。
慢慢睁开眼,看着简陋的石洞,震惊。
我去,这样都能活下来?!
不应该啊!那么高的悬崖,怎么也得缺胳膊少腿吧!吓得李悦连忙检查是否零件缺失。
还好还好,一个都没有少,长长舒了口气。
不科学啊!就算是有阻碍物拦截了她垂直下降的速度,也不可能只有这些小伤!
理智告诉她,这不科学,很不科学!
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突然想起昏迷前,似乎有人接住了她!
应该是救自己那人吧!
不是鬼兽,他肯定不会放她一个人在石洞,给她逃跑的机会。
应该是其他兽人。
想着自己已获救,便仔细查看伤口。
身上的擦伤与刮痕,基本都开始结疤,虽然紫一块青一坨的看着吓人,但是基本没啥问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