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称吾为子夏。”儒生似乎是看出魏景湣王心中的惊愕,也便没有扭捏,就直接报了名号。
纵然魏景湣王不敢相信,但现在这个局面,便是子夏复生,又有甚么不可?
“孤见过卜子。”
卜子便是后世对子夏的尊称,知道了子夏的身份,魏景湣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称子夏为先生。
只能随大众喊上一声“卜子”以示尊重。
“秦国已经有了起兵东出的心思。”子夏笑着看着魏景湣王,就算看不清五官,但这儒生给人的感觉就是在笑。
“攻韩,伐赵,破魏,灭楚,平燕,复齐。若吾没有猜错,大抵就是这个顺序,一个一个的把诸国消灭。”
这般顺序都说了出来,虽与诸国联盟时推测的有些出入,但大致上是一样的。
秦国明明自己还没从战争的余震中恢复过来,却又起了东出的心思,这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
若不是时刻防止秦国东出,他们这些国家又怎么可能联盟在一起?
无论是联盟聚在一起的推测,还是子夏说出来的顺序,魏国都是在第二个或者第三个灭亡的国家。
魏呈当初回来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说那秦天子嬴政就是一头饿狼猛虎,恨不得把诸国剥干净一口全吃下去。
这与之前的不同,在他们三家起了分晋的心思,还把晋国这个大国完完整整的消磨在历史之中之后,便起了一个坏头。
大国变得可以覆灭,且不可复国的坏开头。
这片土地上,零零散散的也就这几个国家,若是真灭了,谁还能肯定会再能复国?
更别说这次秦国的胃口颇大,是要灭亡全部国家,这些大国破灭,剩下的那些小国除了俯首称臣,还有旁的办法?
其他势力都消散了,没有钳制秦国的力量,又如何复得了国?
现在子夏都复生了,那就代表秦天子嬴政的那些事情怕有大部分都是真的。
在这等人物吞并诸国以后,他不点头,哪个人,哪个国家又能复起得了呢?
“还请卜子救我魏国!”魏景湣王知道,抵抗秦国的力量并不在诸国的身上,而是在眼前这个先贤子夏的身上。
“吾便是为此事而来。”子夏脸上的笑意已经收敛,有的只是庄重,“诸国先祖降世,吾又受文候所托,特来助大王,来助魏国抵抗秦国。”
“大王不必惊慌,吾虽说只是读书人,但胸中有一抹浩然正气,可震天地,惊鬼神。
这浩然气若是给了大王,大王定然能把整个魏国经营的甚好。到时候莫说诸国,便是秦国也得敬魏国几分。”
“浩然气?”魏景湣王若是没有记错,这应当是孟子的言语,而眼前子夏被称为儒皮法骨,弟子多为法家人物。
甚至当今儒家执牛耳者荀子也或多或少受到这位的影响。
“对,便是这浩然正气。”子夏的容貌终于散了出来,确实一普通长相,还有些凶悍,但藏不住眉心的正气。
“不过这浩然气难养,更别提大王还是个假君子。”
子夏明明是笑着说出来的,但话语却不怎么中听。
“不过,大王若是能装上一辈子这假的也就成了真。”
“请卜子赐教。”
魏景湣王到底是有求于人,姿态自然是要放低一些,不论心中如何想法,脑海里怎样气氛,也得谦逊着请教。
“大王现在胸中无气,更无浩然气,且年岁已大,也养不出这浩然正气。”
子夏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打击着魏景湣王,但到最后却话锋一转。
“但这也是有速成的法子,虽说有伤天理,但为了魏国,为了儒家的未来,便是用了,也就用了。”
能被子夏说有伤天理,便是有伤天理,但既然说了能用,魏景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