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豫章太守朱皓前来拜见!”
朱儁浑身一颤,差点摔倒在大仗之内。
等到他稳定身形之后,立刻扔下了手中的竹简,大步迈了出去!
“文明!”
“父亲!”
只听“咚”的一声,年近四十的朱皓直接跪倒,脑袋更是直接抵在了石板上。
朱儁一把将他扶了起来,还没说话,就忽然老泪纵横
“不意……竟然还能再见我儿!”
朱皓仰起面庞,也是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父亲!让您亲身犯险,是孩儿不孝!”
朱儁长叹一声
“所幸右将军体谅,不仅答应老夫率兵南下,更是举豫州之力,倾力攻打淮南,否则以袁术之兵力,我岂能一月之内连战连捷?”
朱皓松开了老爹的搀扶,向着正北方向再三行礼
“右将军救我之恩,朱皓没齿难忘!”
行礼之后他这才从地上爬起,一边拉住老爹,一边侧身介绍
“父亲,这位是刘景升故吏、琅琊名族诸葛玄,他愿意携家带小北渡淮水,为右将军效力,希望父亲能够做个引荐……”
朱儁看了一眼恭敬站立的诸葛玄,抹了抹眼泪,有些歉意地拱了拱手,说道
“不知诸葛先生在此,老夫失态、失态了!”
诸葛玄连忙一揖到地
“朱公三朝名臣,威名远播天下,玄一直心存仰慕之情,今日得以拜见,实在幸甚、幸甚!”
朱儁摆手做个邀请
“屋外炎热,请随老夫入厅叙话。”
诸葛玄连连点头
“朱公先请!”
他们刚刚迈过门槛,还没有入座,就听到门外又是一阵马蹄声
“右将军使者至!”
朱儁愣了一下,当即整理衣冠,又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而后再次迎了出来。
一名年轻的骑士翻身下马,数名随侍紧随其后。
只听这名骑士朗声道
“右将军府掾吏陈封,奉君侯之命,前来向朱公呈递军令!”
朱儁虽然不认识他,却并不怀疑,拱手道
“有劳使者传令,老夫便是朱儁。”
陈封立刻向他还礼
“拜见将军,君侯遣我了解前方军情,劳烦将军请军中长史、司马为我介绍。”
朱儁笑道
“老夫刚刚就在拟写战报,准备向右将军奏捷。使者还请入厅,我们一边谈事,一边喝杯水酒。”
陈封躬身道谢
“有劳将军。”
半晌过后,朱儁、朱皓得以单独相处。
父子之间往往没有太多感动的话语,两个男人的对话很快就转到了正题。
只听朱皓问道
“父亲,您毕竟是三朝名将,面对区区一名传令员吏,是不是太过……”
朱儁摇了摇头
“此人是陈云龙同族从兄,虽然只是两百石小吏,却代表陈云龙本人,你懂了吗?”
朱皓这才恍然,又问道
“陈云龙……究竟何等人物?”
朱儁还是摇头
“他出身于三辅单门,依附于贾文和才有县令之位,不过两年时间,便至如今横跨四州之雄,为父此生阅人无数,却看不清这名年轻人。”
朱皓静静听他讲述
“他自颍川起家,重用荀、郭、陈、袁、许等名门士族,却也大力拔擢寒门、草野之士。
他施行仁政,关心民间疾苦,但每到一地,却总要严惩豪族子弟,所杀之人不下千人。
他一路攻城略地,未尝一败,百战百胜,却很少听到他的部队打出什么著名硬仗。
他年纪轻轻便拥有如此权势,但始终谦虚谨慎,从未盛气凌人,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