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起来真残忍。”
大师兄:“个体非常渺小,一旦没有在历史的流水中摆对姿势,就很容易遭遇残忍。而更残忍的是,很多个体的姿势根本没有对错问题,仅仅是于历史而言的无所谓,有与无都无所谓。”
大师兄:“更进一步说,修真界、凡人界,这两大在主世界延续了数万年的社会体系,对于本星几十亿年的历史而言,也是有与无都无所谓。如果我们毁灭,自然会有新的社会出现。都是可替代的小过渡。”
大师兄:“如果站在‘世间一切迟早都会毁灭’的立场上看问题,则无所谓保护、努力,个体从出生起便应该放弃挣扎直接等死;但如果是站在‘我这个个体就是我唯一重要的世界’的立场,则你应该为了你的世界而奋发图强。”
大师兄:“该作为个体想问题的时候,就不要太思考世界。分析问题、做事的时候都要搞清楚自己的立场,换位思考不是什么时候都适用的。”
☆、06994-借出
我:“如果站在修真界或者凡人界整体的立场,邪魔完全不需要管,他们没有能力动摇社会;而如果站在警方和警方合作者的立场,就应该积极、及时地弄死他们,起码也该把他们牢固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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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职责所在。”
大师兄:“你的职责立场是警方合作者?”
我:“也是试验者。拿邪魔做试验的话,无论试验如何恶劣,都不会有人指责我吧?”
大师兄:“不一定。对于没有直接受到邪魔伤害的人而言,你恶劣对待邪魔与恶劣对待普通人,区别不大。毕竟邪魔这个群体,一直也没有很准确的定义。你觉得是邪魔的,其他人可能不认。”
大师兄:“另外,‘对邪魔做恶劣事’的重点有时候不在邪魔,而在恶劣事。如果你在做恶劣事的时候感到了享受,那么这次是在邪魔身上做,下一次可能就是对无辜者下手了。”
我:“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大师兄:“一定要摆对自己的立场。在你保护他人的时候,你到底是作为救世主、试验者、潜在犯罪分子,还是贴心小可爱。”
我:“……认真论道的时候不要夹带私货行吗?”
大师兄:“论道的每一句话都与论道者自身的道相关,也就都是私货,不存在夹带。”
我落到大师兄面前,把怂怂抱出来放在大师兄怀里,说:“借你照顾两天。这是凡兽猫,请每天定时喂粮铲屎做清洁。它胆子小,照顾好了就粘人。”
怂怂:“……呜……”
斑点:“我们只是你的房客,并不属于你,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把我们送人呢?”
不是送,是借。你们也可以理解为你们是我的俘虏,被我囚禁、只能听我安排。
糖糕:“哦,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动物园吗?”
大黄:“动物园不展示猫吧?猫在人类社会多到根本就不能成为需要购票参观的展示品。”
毛球:“这取决于是哪种猫。动物园里的猫科动物很多,只要在当地稍微少见一点就可以入园。”
☆、06995-照顾
大师兄单手托着怂怂,问我:“两天是实指还是虚指?”
我:“看你的心情。你要是养它觉得心情好,就可以延长时间;要是不想养,现在还我也行。”
大师兄:“你把它抱给我之前没跟它商量吧?”
我:“我现在处于自私、专横的奴隶主立场。新来的凡兽猫都是我的奴隶。”
斑点尾巴拍打草面。
小随:“奴隶要干活呀。”
糖糕:“你倒是说说能指派什么活给我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