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的声音,心跳的声音,血液流动的声音……一点一点消失,直到完全安静。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雪压下来的那一瞬间我的灵魂就已经脱离了我的身体,不然我怎么能那么冷静地去感觉自己慢慢走向死亡?我甚至还有闲心幻想:如果我的身下有一颗植物,托着我猛然长大,直窜出雪层,冲入云霄……
童话故事里不是经常这么写吗?
可惜童话当然没有转为现实,我渐渐失去了意识,等我再恢复思考能力时我已经变为了婴儿。
☆、0019_哲学
据说,物理的尽头是数学,数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神学,牛顿先生以实际行动阐释了这种观点。
这种观点性的东西对错实在不好说,但死过一次后,我觉得,还是有点道理的。
上辈子我的物理和数学都学得不错,当然这个‘不错’只是普通意义上的,距离XX学家有着以光年计算的距离,哪怕是距离XX专家也起码隔着好几条河。
我上辈子觉得这应该是受限于先天智商,不过这辈子再想想,主要应该是因为欠缺钻研的动力,以至于我看着那些天马行空的猜想就直打瞌睡,翻着那些哲学着作就对那里面绕来绕去还绕不出结果的纠缠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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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辈子,在死亡的冲击之下,我都可以主动思考哲学问题了。
比如,这辈子的世界与上辈子的世界到底如何产生了交集以至于我能够跨世界地投胎?
比如,人的记忆到底储存在哪里,为什么整个身体都换了,灵魂也是打散重组,记忆却依然完整?
比如,人之所以是这个人,是以什么为基础的?身体?灵魂?记忆?如果是前两者,我已经不再是我,如果是最后一项,那么假如有人盗取了我的记忆,那他是不是就取代了我?
……
说真的,我还是不喜欢哲学,什么先有鸡先有蛋,什么性本善性本恶,我认为凡是没有确切答案的问题,讨论起来就都是浪费时间瞎折腾。所谓辩论赛都是闲的蛋疼,看的人无聊,辩论的人更无聊——上辈子我就因为这个观点被群嘲了,某一辩妹子还甩了我一耳光。
说到那一耳光,虽然我的确嘴欠了,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妹子脾气不好又正处于负面情绪爆发期。那妹子刚辩论赛输了,我却在旁边大谈辩论赛的无意义。
其实我不是针对她,我只是普适性地反对辩论赛,但正玻璃心的妹子听见了,怒视我,我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但没认出她是谁——我说了我不喜欢辩论赛,所以即使被逼去了辩论赛现场也压根没用心听更别提仔细看参赛选手了,这妹子又长相普普通通根本不吸引人。当然,就算她长得很美,但性别都不同,也对我没有吸引力。
我问身边的哥们:“这谁啊,被我抛弃过吗?”
哥们答:“刚才输掉那队的一辩。”
我恍然:“原来比被我抛弃更惨。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了大量时间,最后连个虽然没意义但好歹算安慰的胜利虚荣都没有。不过没关系,反正只是虚荣而已,丢了就丢了,丢了还显得你有格调。”
然后我就被扇了。
哥们说我活该,我觉得那妹子太小题大做。后来那妹子和这哥们成了一对,不仅不感谢我让他们有了认识的机会——他们最初的交情建立在一同谴责我上——还一提这事就一起鄙视我没风度。
我还不够有风度?被扇巴掌我一个字回嘴都没有,还要我怎样?
“那一巴掌又不痛,扇完了一个红印都没有。”哥们说。
我表示:“这是痛不痛的问题吗?”再说了谁告诉你没红印就不痛的?我皮厚不显印不行吗?
哥们用指责我来转移话题:“你让她愤怒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