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96-一个案例
冯锵:“个人喜好问题,没什么不妥的,只要你高兴并有能力远离让你不高兴的人。”
我:“我是欺软怕硬,但我觉得我的好恶不是基于那个。我不敢激怒比我厉害很多的大能,但面对比我弱很多的小辈,我最多是不搭理,只要那人没有骚扰我,我就不会对其有额外的感情,喜欢或排斥或想欺负,都不会有。”
冯锵:“挺好的。”
卓萄:“这么解释一通能显得你高贵吗?”
我:“卓鬼修,说起来,你是让我觉得最没有距离感的鬼修,与你接触时,我觉得与接触一个讨厌的人类修士没有区别,跟其他鬼修的隔离感全然不同。你怎么能把自己过得这么活人?”
卓萄理所当然:“因为我要跟锵锵在一起啊,我与活人太隔离的话,我的存在就会伤害到锵锵了。我的所有变化都是为了让锵锵能接受我。”
冯锵:“其实这对鬼修不好,所以这么些年卓萄的修为才一直上不去,他是在以损伤自己为代价保护我不受伤。这很糟糕,尤其鬼修的部分损伤,是不可逆的。不过有其他鬼修跟我说,‘没办法,鬼修执念重、认死理,卓萄既然已经决定如此,劝也劝不了,就随他吧,大不了你们同归于尽,死在一起也算全了他的执念’。”
我:“我经常都不知道该同情你还是卓萄。”
冯锵:“都不用同情,这是与你无关的琐事。如果你有兴趣,你就旁观、当作记录一个案例,也许将来你遇到其他难事时,这个案例能带给你一些思路,也就算是不枉你认识我们一场了。我们在你的生命中都只是过客,不用想太多,很多事情也说不清对错。”
冯锵:“如果要我说,我认为是我害了卓萄。他死时肯定丢失了一部分智力与理性,感性与执念却被扩大,才会导致他不惜一切地不离我的身边。鬼修,不是直接继承了那死去的活人的一切,有些东西随着死亡一起消散了,留下的,已经不是那人完整的灵魂,而是残缺的。”
卓萄:“可我喜欢自己现在这样,我也记得我活着时的一切。”
冯锵:“很多存储工具都能记下一个人的一生,尤其玉简,连感情波动都能记下很多,但拿着那份记录加个身体就是复制出了那个人吗?”
☆、04697-可能是连续的
小随:“当灵宝的主人死后,即使灵宝留存,也与主人还活着时的那个灵宝不一样了,有些东西一定会和其主一起死去。失去主人的灵宝能活很久很久,似乎久到没有尽头,是因为,不是活物,只是如同记忆、影像的留存,只要保护好存储工具,就能无限长时间地存在。”
我:“当留存的记录足够丰富、当以此制作出的假人足够生动,真与假、生与死的区别在哪里?”
冯锵:“不知道,也许我死之时会明白,可惜死亡只在一瞬间,于是即使我那时获得了答案,我也不能将答案传递给你。”
我:“我本是来找你理顺我的一个思路,结果新话题一出来,我就转而去纠结我算不算活着了。也许我上辈子死时就已经死了,留存的记忆灌入这辈子的身体中,这辈子的身体只是一个记忆存储工具,我只是一个假人?”
冯锵:“我真不知道,但也许是?如果是,你会如何?”
我:“好像也不会如何,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但我上辈子真的死了吗?我并没有感知到死亡的那一瞬间,它似乎是悄无声息地发生,没有带给我灵感。”
冯锵:“也许是因为你那时太弱了,在死亡来临之前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便抓不到死亡的那一瞬。”
我:“真浪费,不然我这辈子天生就能懂死亡。”
冯锵:“也可能正因为你有第二辈子,所以你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