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修士啊,把追求享乐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要知道往前推个三五百年,修士们炫耀的都是自己熬过了多少苦难。虽然也有人炫富,但炫得隐晦,且当被人指出炫时,还会急急撇清‘这是附带得到的收入,我最骄傲的还是我为了研制这批产品投入的心血。废寝忘食、呕心沥血的感觉真好’。”
我:“真虚伪。剑宗从来没有遮掩过他们对富有的羡慕。剑宗弟子虽然不觉得必须为了拥有财富而改变他们的修炼节奏,但也从来没有鄙视过有钱人,或者觉得别人能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轻松获取大笔钱财是需要指责的事情。剑宗穷,但这帮穷剑修提到自己的穷时态度是不好意思,而不是引以为傲。”
邵前辈看着我,一时没应声。
☆、08822-还是可以合作
我:“难道你要说你对苦难的推崇不是源于对剑宗的崇拜?我对此的评价是,你学岔了。”
邵前辈:“我既然不是剑宗弟子,我便当然不可能与剑宗弟子的心态一模一样。我这元婴修为总不可能是凭着低劣的模仿捡来的。我知道我的理念与剑宗的差别很大,但这理念对我自己已经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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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狭隘了,即使你走这条路进入化神,你也会过得不舒坦。”
邵前辈:“自苦类的道,舒坦才是妨碍。对我而言,过于舒适的生活仿若毒药,让我心惊,也让我质疑我自己。我倒是很怀念养蛊池内的生活,理性与疯狂的拉锯,让我觉得自己无比鲜活、前途远大。我享受的是伤痛、重压,而不是华服美食。”
我:“你看,你的落脚点依然是享受,依然是过让自己觉得舒服的生活。虽然你偏好的舒服与我及我娘的差别比较大,但舒服的外在表现形式只是随时可更换的虚浮,内心的宁静才是不可割舍的核心。”
邵前辈:“废话跟姜琳一样多。”
我:“于你而言,这是批评,让你感到不高兴;于我而言,这是在说我与我娘像,让我觉得愉快。所以我们可以从相同一件事中分别获取我们各自偏好的东西,即,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邵前辈:“嗯,我与姜琳确实也合作了不少,多数时候还合作得很愉快。如果不是刚刚好撞上了心魔劫……不对,只要认识的时间足够长,两个经常见面的修士便不可能完全回避掉彼此的心魔劫。”
我:“但撞上处在心魔劫期的对方并不意味着一定会与对方反目。云霞宗天天都有金丹巅峰期心态不稳的修士,但他们在与同门、与外门派道友相处时极少有太过激的行为;我出生之时我兄姐便已经是金丹巅峰期了,我依然与他们从陌生到建立起了良好的兄弟、姐弟关系;姜掌门金丹巅峰期时全世界都说他更年期、一逮着机会就咬人,但他依然将云霞宗对内、对外的事务打理得妥妥当当,且还将他在外界的被黑度降低了一些。”
我:“心魔劫不是人际关系的决定因素。”
邵前辈:“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真心态度才是。”
☆、08823-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邵前辈:“在心魔不严重的时候,我们能做到伪装,而当心魔强势的时候,我们所有费心遮掩的阴暗会全部暴露出来。偏偏修士的心魔那么多、出现得那么频繁,且一个修士在观察另一个修士时不会只看他短短几年的行事作风,而会观察他有生以来的所有大事件,于是隐藏没用,我们到底只能袒露最真实的自己。”
我:“然后带着自己最真实的面貌去与能和真实的自己合拍的人相处。同类抱团,不同类的便保持距离。”
我:“我们在初入修炼之门时经常会听到前辈教导说‘要修出真实的自己’,而当我们修为高了后,我们会发现,不管我们愿意与否,我们都只有在唯一真实的道路上才能长久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