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92-潮流
我到钟粟门藏书阁时,接待我的是打过交道的祁佘净,旁边还有来看热闹的段严周。
我先对段严周说:“你说你这看热闹的劲头怎么这么不矜持呢?你瞧瞧你的同门们都与我们这边保持了礼貌社交距离。”
段严周:“可能是云霞宗的血脉在作祟?”
我:“要是你经常表现出你与云霞宗的密切关系,钟粟门真的不会介意吗?”
祁佘净:“客观存在的联系,避而不谈才更容易引发戒备。当然,谈得太多也确实会让人膈应。这二者之间的度便需要当事人根据环境仔细调整了。”
段严周:“云霞宗与钟粟门当今又没有大矛盾,不需要我帮某一方当卧底窃取另一方的机密吧?再说云霞宗和钟粟门的机密我都拿不到呀。”
……“呀”是什么?
裴简卓:“你带起了卖萌的潮流?顶流的影响力不容忽视。”
段严周长得够不上美人的格,但因为总是温和又认真,所以他卖起萌来没有违和感,还真有点萌,使他本就颇具亲和力的气质越发显得让人放下防备。
左驭圭走过来对我说:“我见到尤长老了,帮你转达了申请。虽然尤长老没给我明确回复,不过我确定他还没有定下其他人为助手。”
我:“非人助手呢?”
左驭圭:“这里的‘人’是泛指,能与人交流的东西都算。”
我:“以什么程度的交流为下限?比‘能说主世界语’这个标准更低还是更高?”
段严周:“‘不能说主世界语’意味着那‘人’比我们低一等吗?”
我:“首先得区分不能说与不想说。”
小随:“比如裴沙这心机深沉的孩子就是能而不想。”
毛球:“孩子?不一般叫‘混账’的吗?”
裴简卓:“可能这也是卖萌的一种称呼方式?”
裴冰:“裴沙的颜值可能不太适合卖萌。当然随随就很适合卖萌。”
☆、09193-玉简阵
左驭圭:“尤长老没给我任何准话,所以我告知你的也只是连蒙带猜。对猜测出的答案追究细节可能不太妥。”
祁佘净:“对,我们还是先来把问题答了吧。”
我接过祁佘净手中的玉简,先快速浏览完所有问题,评估了一下回答困难度,然后问:“我把这个答完就抵消了踢馆劣行?这是怎么计算的?”
祁佘净:“具体你可以问易戊於师姐。”
我:“你觉得我问了她就会详细回答我吗?而且易道友告诉我,如果我对问题的数量及难度不认同,我是该与你们藏书阁而不是她讨价还价。这样,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题目是谁出的?肯定不是易戊於道友。”
左驭圭:“这个我知道一点,玉简是尤长老给的,所以把那些题目填入这玉简的人应该就是尤长老,不过题目是由哪一个或者哪一些人出的,我不知道。”
祁佘净:“就集思广益。藏书阁从钟粟门内网收集了全门派弟子的疑问,从中挑选了我们自己没答出广受认同答案的题目,集中交给尤长老后,他挑选了部分放入此玉简。”
我:“‘部分’是多大的比例?”
祁佘净:“我没看这玉简里的内容,我只能确定尤长老进行了挑选,而不是把我们挑出的所有题目都不过目地塞进玉简了事。”
我:“踢个馆——还没真正踢——就可以引动一位长老亲自把关对我的处罚。这么好的吗?”
左驭圭:“裴道友,建议你谨慎。被十大的长老——不管是哪一位——另眼相看可未必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而处罚,可能是真正的处罚。”
我:“玉简中并没有要求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