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握中,包括掌握自己的寿命上限。”
我:“你曾经亲近的、认识的凡人逐一死亡,而你在修真界来往密切的同门、敌人以及只闻其名的陌生人却长期活蹦乱跳,你会因此慢慢淡化对凡人界的感情、专注于修真界。”
我:“我也曾经历过这些。我那个时候当与我有过往来的一些凡人临死时,我会特意落到他们面前或者附近,送他们最后一程,也用他们的死亡来打磨我的心境。”
我:“你近些年可以放任自己沉浸在因年过半百、百岁老人等概念而升起的低落情绪中。珍惜这份低落,因为它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如此介意特定的年龄数字了。未来除了理事件时间轴或者占卜需要之外,你多数时候都会忘了自己究竟多少岁。偶尔在小辈们问起你的年龄时故作生气,也不过是对自己曾经的凡人思维表达一下追忆。”
廉滟艳呆愣了一会儿,然后静默地哭了起来。
乐格问我:“对凡人思维需要追忆的修士,还算属于‘人类’这个物种吗?”
我:“那就看怎么定义‘人类’了。如果定义足够宽泛,人形的妖、精都是人,人形的修士自然也是;如果定义足够狭窄,那么当第一次引气入体之时,或者往晚一些说,筑基之时,修士大概就不算人类了。”
乐格的表情也露出了悲伤,然后这俩还带动了我的更多徒弟陷入低落。只有实际年龄在四十以下的小孩和裴悟曜这种早就不把自己当正常人的粗神经还能感慨:“多愁善感的人类啊。如果不当人能少伤感,也没什么不好嘛。”
我:“唉,是不是‘人’,这真的只是一个定义问题啊。只要想当人,就可以一直定义自己是嘛。”
以乐格、廉滟艳为代表的心思细腻徒弟们对我说:“师父,请暂时闭嘴、让我们自己思考。”
好哒。
修二代的日常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