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边说话身子还往一个方向侧着。
很显然,这是在为他指明去往厕所的方向。
这种事情小纽扣今天已经做了无数遍。
巫师们虽然能用魔药作弊来化解酒精对他们的影响。
但饮下的液体终归还是要代谢出去的。
纽兰用他那被酒精侵蚀迟缓了的脑袋思考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小纽扣是在跟他说话。
他记得上一次听变得这样称呼他还是在11岁生日时猫头鹰送来的霍格沃茨入学通知书上。
毕竟他自小就没有父亲,是由母亲一手带大的。
在他的有意引导下,别人要么直接称呼他的名,要么就是叫他诸如坏种、垃圾、泥巴种之类的侮辱性词汇,就连他的麻瓜邻居们也不例外。
时间过得太久,以至于纽兰自己都对这个称呼感到陌生了。
“我……我要回家了。”
略微感慨了一阵,纽兰便有些虚弱的说着。
闻言小纽扣脸上闪过了一丝为难之色。
弗利城堡可不存在接送服务,往日里能进到弗利城堡里的人也根本不需要这种服务。
即便是像现在这样喝醉了,他们往往也有赶着马车的仆人过来接回。
猎手或者老圣徒们则是会干脆选择留宿在弗利城堡周边的农庄宿舍里,反正那也是他们执勤时的临时宿舍。
可这些条件,纽兰显然都不具备。
作为管家的专业性很快就让小纽扣遮掩好了脸上的难色,他硕大的眼睛飞快眨了两下,便说道:
“弗尔德先生,您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独自回家。能否告知我您家住何方呢?我也好派人驾车送您回去。”
只要是熟悉纽兰的人都会明白,小纽扣的这句话其实问的十分冒昧。
纽兰把自己的家看的极其重要,但凡有人打探他家里的信息,随后必定会迎来纽兰最最残酷的报复。
且这种报复是无差别的,纽兰并不在乎对方是有意探查亦或者无意为之。
可现在。
或许是酒精对纽兰大脑的影响实在太大。
闻言他竟是又扭头看向了身后热闹礼堂中的那颗巨型圣诞树,嘴里呢喃道:
“纺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