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得知。

不过看着当初那个小姑娘能走到现在，羲月也是为她高兴。

“既然再遇，便是有缘，也该履行贫道当初许下的诺言。”

羲月一步跨出，来到了麻姑闭关修炼的地方。

山头之上绿树葱葱，生机格外旺盛。那座阁楼之上，更是笼罩着无尽的仙气，朦朦胧胧的犹如海市蜃楼一般，神秘而又美丽。

“麻姑。”不是修炼的关键，羲月便直接开口道。

就算练功的关键，羲月也不会顾忌那么多。她的道行，还治不了区区的地仙不成。何况，让她等，怕不是要麻姑直接折寿死在里面。

阁楼之中麻姑被一道道白色的仙气围绕，整个人看不真切，只留一个无比纯净的身影。当羲月声音传入的时候，麻姑睁开了双眼，“是谁？”

麻姑心中一动，当初那些叫过麻姑这个名字的人，早就化为一地枯骨了。这个名字，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人叫过了。

随着麻姑心境的波动，那笼罩在她身上的仙气悄然散去，露出了她的真容。秀美绝伦，玲珑剔透，再不见当初那个丑又的模样。而且与一般的仙人不同，麻姑浑身透露的乃是无尽的生机和纯净，仿佛是天地间最干净的存在，让人生不起一丝亵渎的意思。

麻姑连忙走了出去，待看到阁楼之外的女道。早就心如磐石的麻姑，忽然落下泪来。

“师父。”

羲月道“莫叫贫道师父，贫道可没收过你这个弟子。”

麻姑道“师父传我大法，自然是麻姑的师父。”

羲月笑道“你这性子倒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认定的事，就不肯放弃。”

麻姑道“能记得麻姑小时候样子的人，世间大概也就师父一人了。”

麻姑说的轻松，却依旧带着一股深深的落寞。人世间最痛苦的大概就是看着亲人朋友，一个个离开自己吧。

“修道这么多年，还看不透这生死轮回不成。”羲月道。

“只是今日见到师父，有感而发罢了。”麻姑道。

“今日承你几声师尊，也算全了我们这段缘分。日后不可再叫，不然因果之下，与你没有好处，你可莫要忘记。”